“我看别等了,就这两日吧,趁她是新妇,没站住脚,正是用人的时候,好以此要挟,咱们四人,还有秋葵,海棠,彩娟,共是八人。”赖媳妇道。
“再等上几日,咱这位姐儿,仗着出身比她的恁些子妯娌高,甚是傲慢呐,这可不是好事,等她在妯娌那落了冷待,咱再发难。”
孙婆子不愧跟了荣姐十几年,荣姐的秉性,她一早就看了出来,这都是后话。
且说荣姐与自个的陪房交代了差事,回到房中刚吃了一盏子青团茶,那江三郎的奶妈孟氏便领着一对儿女来房里与荣姐磕头。
女儿唤惠哥,是江三郎的奶姐姐,生的十分的俏丽,身段丰腴,荣姐瞧了她,暗道自己带来的陪房里没有一个能胜过她的。
哥儿唤柳生,生的也是眉清目秀。
荣姐坐在外间的榻上,受了一家三口的头,问孟奶妈:“奶姐姐和奶兄弟,在家里可有差事?”
孟奶妈道:“回娘子的话,得大娘子疼,哥姐儿俩都跟在三郎身边服侍。”
荣姐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与这一家赏了礼,与惠哥的是一只绸缎香囊,与柳生的是一顶绸子帽,与孟奶妈一只银镯儿。
“不瞒妈妈说,我还是头回见到姐姐这般标志的人物,不知姐姐可曾配了人家?”
“不曾配,只等着娘子家来,与她挑个好的。”孟奶妈道。()
“姐姐生的这样好,配到外头,岂不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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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娘子抬举,要是娘子瞧得上她,便教她来房里伺候娘子吧。”
“姐姐可情愿?”荣姐问那惠哥,惠哥忙给荣姐磕头,荣姐又赏了她只金镯儿戴,如此便留了下来。
孟奶妈她们走后,荣姐教惠哥近前来,仔细打量了她的相貌,身段,又拉她坐下,问道:“姐姐在官人身边多少日子了?”
那惠哥低着头,脸庞微红,手上揉着一张紫绢手帕,梳着缠髻,髻上只别了两朵头花,声音细柔:“回娘子的话,一年有余了。”
“你别怕,我不是那等厉害的人,只是我刚来,不好做什麽,你先在我房里伺候些日子。”荣姐好言道,她就说,要是江三郎身边之前就有这般俊俏的丫头伺候,刁妈妈过来该晓得才是。
惠哥匆匆地斜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了头,她观她是个好性儿的人,不似二娘子那般,心里欢喜。
“不知官人身边共有几人服侍,你来了我这,他那处没人了,可如何是好?”
“郎君那还有一个丫头,她唤香儿。”
“可见那个丫头是个没规矩的,这都快中午了,也不见她来与我磕头,她是外头买来的,还是家里头的?”
“她是老太太身边张妈妈的女儿,平日里,连婢子都不敢得罪她。”惠哥劝荣姐:“娘子,你别恼,想来她过会就来了。
我不好说她什麽,等您瞧了就知道了,她是个得意人。”
荣姐听了,越发嫌了那个香儿:“我还没来家里,就听说你们家规矩重,她香儿一个下人能得意,看来你家规矩也不重。
你去外头等着她,要是过了午时她才来,你便告诉她,教她日后都不用过来了,我看重规矩,这种没有规矩的丫头,我向来厌恶。”
“好姐姐,我这不是对你,你是个晓得规矩的,我这人,自来是高看守规矩之人,日后咱俩作伴,你就晓得了我是什麽人了。”
惠哥道:“早知娘子是这样的人,前些日子,我就不该担惊受怕,娘子待我好,我也只把肚儿里的话给娘子掏。”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惠哥去外头等香儿去了。
春桃觉得这样做不好:“姐儿刚来江家,还未站住脚,那香儿是得势妈妈的女儿,咱要是这样对她,那就是得罪了她们,她们是老人,难保不会给姐儿使绊子,穿小鞋。
姐儿烦她,等日后寻到机会揪个错处把她赶走就是了。”
“若我家的门第,比之他江家低,教我忍气吞声,也使得,可我家不比他江家差,何况我外祖父,舅舅俱是京官,我姐姐嫁到了汴梁伯府,我凭什麽还要忍气?
原是他江家,言自个是那等规矩重的人家,那便按规矩行事,不能因为我来了,他家的规矩就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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