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闭着眼,将她的手放在腹下,寻着女孩的指尖,引导着她轻轻揉:“这里。”
林琛雪愣住了,下意识以为,这也是什么推拿的手法,便度了内劲。
谁知道只是两个来回,手臂就被萧徇抓紧。
萧徇的呼吸声,非常好听,难受似乎又痛苦。
林琛雪愣住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隐约觉得萧徇舒服,继续用指尖慢慢的揉。
她的动作也没有章法,萧徇只是引导了几下,她便自己反复的来。
萧徇咬紧牙,遏制住齿间忍不住发出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她也不想再唤七郎,只是在心里,无意识的唤着那两个字。
脑海里蓦然闪过几个画面。
那是她和嘉乾的第一次见面,阿娘抱着她,开玩笑的说道:“五娘,这是你夫君。”
粉嫩的小婴儿睡在襁褓中,傻傻的盯着天花板,看见她垂眸,便弯起唇来,咯咯的笑。
然后画面忽转。
嘉乾长大了点,穿着石榴红的小袄,仰头和她说:“听我阿爷说,你是我娘子,我问了姐姐们,该如何叫你。”
她垂着头,看着嘉乾,有些不知所措。
嘉乾忽然上前一步,抱着她的腿,笑着说道:“卿卿。”
萧徇按住她的手:“不准乱叫。我阿爷说的是——你若是男子,才是我夫君,如今我们两人都是女子,你又是什么夫君了?”
嘉乾的声音软软的,倒在她脚下撒娇:“可是我喜欢姐姐嘛。”
林琛雪皱着眉,就和以前学的那些推拿手法似的,认真帮萧徇揉,借着昏暗的烛火,她看见萧徇双颊通红,颈脖、锁骨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
林琛雪发现指尖已经有些浸了,不由得微微一怔:“姐姐,你出了好多汗。”
萧徇大脑空白,还得分出一部分神智,来回应她的蠢话:“别说话。”
在林琛雪的心中,只有相拥、亲吻才能算是最亲密的事。
她如今只是在帮萧徇推拿而已,这哪里又算什么亲密呢。
萧徇自三年前开始服用热剂以来,每次遇到情绪发作之时,都是勉强忍耐。
如今还是第一次得到释放。
她和林琛雪在房中待了半个时辰,热剂的效果,总算是降了下去。
床榻上有些凌乱,而被褥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狼藉。
林琛雪看到萧徇没有那么难受了,不由得很是高兴,还想继续帮她推,手腕却再次被拿住。
萧徇无力的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轻声道:“可以了。”
……
平日里淤积在体内的热剂,经过这样一弄,仿佛真的消散不少。
身体并不如何疲惫,反而十分舒爽。
萧徇在床上短暂的睡了会,醒来时林琛雪还在身旁。
() 萧徇微微抬眸,看见林琛雪跪在床边,将头枕在床上,耷拉着眼皮正睡着,墨黑的长发垂落一缕在肩头。
萧徇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支起一点身体,用指尖描摹着她的五官轮廓。
饶是林琛雪现在已经很大,萧徇每次看她时,那小女孩略带着婴儿肥的五官,也总是与如今少女英气漂亮的脸重叠。
萧徇垂眸看她,从袖中拿出那块淡紫色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双鱼,写着“嘉乾()”二字。
萧徇将玉佩贴在她白皙的脸上。
那些事,她本来都已经忘了。
为何嘉乾,又出现在她眼前?
林琛雪在昏昏沉沉间,还想着萧徇终于不难受了,不由得很是高兴。
林琛雪帮萧徇推拿过许多次,但从来没有一次的感觉,像今日这般奇怪。
林琛雪的心懵懵懂懂,可不知是哪里奇怪。
在她心中,夫妻之间脱衣而卧,已是这世上最亲密之事。
偶尔嘴唇相贴,那更了不得了。
若是有男人强迫女子脱衣,那便叫轻薄。
话本中,不也是这样写的么。
林琛雪在她短暂的梦里,梦见了萧徇躺在床上,紧紧的抱着她的手,额发汗湿,那双狭长的凤眼,如同狐妖般蛊惑人心,就那样抬起来,定定的望向自己。
脸颊忽然印上一丝冰凉。
林琛雪是武学之人,原本就比常人更加警觉些,她蓦然睁开眼,便看到萧徇垂眸,正看着自己。
林琛雪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眼,心脏咯噔一声,耳根瞬间涨红。
萧徇既然已经醒了,为何不叫醒自己?
林琛雪坐了起来,问道:“娘子有什么事吗??()?[()]『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萧徇原本想让林琛雪再多睡会,但没想到女孩竟然如此警觉。
她收回眼中的情绪,握住林琛雪的手,沙哑着嗓音道:“我需要七郎帮我做一件事。”
林琛雪急忙爬起来:“姐姐有何吩咐?”
萧徇默了默,脑海里,又忍不住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又觉得自己这样欺负这小面首,实在是太无耻了。
萧徇笑了笑:“你现在去政事堂,找到李义的卖身契。”
林琛雪愣了愣。
萧徇看着她,认真道:“记住,要快,快点去找。”
林琛雪点头,立马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林琛雪来到政事堂,她曾背过政事堂内各种房间的位置,很快在东侧的一个小房间内,找到了李义的卖身契。
白日时胭脂铺中看到了李义,他正和一个二八佳人在买东西。
林琛雪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萧徇要做什么,但自认识萧徇以来,萧徇要做的每一样事,都让林琛雪感到佩服无比。
萧徇如今要卖身契,定有她的理由。
林琛雪拿着卖身契,很快回到了萧徇的房间。
萧徇已经换了衣服,跪坐在案几边。
和刚才在床上的脆弱不同,此刻萧徇穿一袭深绿妆花纱蟒裙,微微沉着脸,正襟危坐。
她略施薄粉,原本柔媚的五官,无端带出些威仪来。
林琛雪还有些不习惯。刚将卖身契放在桌上,便听到萧徇道:“喊李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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