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明日香上任以来,为警视厅赚足了脸面。报考警校的人数年年攀升,警备部门口挤满了讨要签名的各部门新人。
铃木次郎吉下颚线收紧,心道网民一定会无脑护着雪野明日香所带领的警备部。
这些愚民向来如此,不知好歹,分不清谁该支持。
铃木次郎吉已经输了,他决不能再落人口舌,他必须抢占道德制高点,将警视厅狠狠碾过去。
想清楚其中逻辑,铃木次郎吉垂冲镜头大喊:“看到了吗,警视厅就是这么玩忽职守的!”
“你们真的放心把自己的人身和财产安全放在这种人身上吗!”
“玩忽职守!?”
中森登时炸毛,张牙舞爪就要扑上来和铃木次郎吉掰扯。
幸亏搜查二课其他人眼疾手快,抱腰的抱腰,捂嘴的捂嘴,不停说着“算了算了”的台词。
世间也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他们根本不是强权的对手。
既然如此,不如把铃木次郎吉交给另一位强权。
雪野明日香既然能扳倒当年独霸世界的科技巨头辛多拉,她带领的警备部说不定也能让铃木次郎吉吃些苦头。
铃木次郎吉把镜头遮了个严严实实,两只手更是死死抱住摄影机。
摄影师扛着摄影机试着往后躲,却被抓得更紧。
松田阵平无所谓地扫过铃木次郎吉的背影,不客气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维护现场秩序,避免踩踏,而且逮捕小偷从来不在警备部的行动范畴。”
萩原研二这个时候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眼含笑意,站在人群最外面:“谁家逮捕小偷会出动特警。”
各个国家的警察制度各不相同,但警备部确实是最接近特警的存在。
铃木次郎吉怒道:“这就是你们不作为的理由吗!”
“不作为?”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眼底终于荡开一丝怒意:“你知道踩踏事件会死多少人吗?你知道被踩踏致死会有多痛苦吗?”
“被人顺着脊椎踩过去,内脏挤压,血管破裂,直至彻底咽下最后
() 一口气。”
“你难道要让我们机动队为了逮捕一个迄今为止都没有犯下过故意伤害的基德,置广场上上千人性命于不顾吗。”
“铃木次郎吉,你不要太自私了。”
“你!”
铃木次郎吉登时变了脸,指着松田阵平的鼻子,半天想不出骂人的词。
反倒是现场记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说得有道理,从没听说过逮捕小偷出动警备部的。”
“而且踩踏事件确实比偷盗严重得多。”
“但是警官,”其中一名记者意识到松田阵平话里的漏洞,追问道,“之前的几次行动,警备部都参与了抓捕,为什么偏偏这次不可以?”
松田阵平如实回答:“以前现场观众不多,警备部可以腾出多余的人手帮忙,但现在不行。”
铃木次郎吉仿佛从记者的提问中获得灵感,他昂起下巴得意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他们意识到自己不是怪盗基德的对手,怕丢人现眼,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他冷哼一声,挺起胸膛。你瞧瞧,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他这样不服输的人能越战越勇了。
松田阵平冷声道:“以前没来这么多人啊。你这人真奇怪,不是你把人聚集过来的吗,我们腾不出手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
此言一出,现场记者和观众登时陷入沉默。
身为游走在第一线的当事人,警视厅对待基德时的作风,他们远比铃木次郎吉清楚。
远在铃木次郎吉回来前,怪盗基德就已经重出江湖。
只不过除去少数几个记者,多数人都会被警视厅拦在警戒线外,不得踏入半分。现在他们不仅能和怪盗基德近距离贴贴,还能成为追捕基德的警察们的绊脚石。
这一切都多亏了谁呢……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飘向铃木次郎吉自以为是的脸。
铃木次郎吉自从回国,每次都会主动提供可容纳足够多观众的场地,甚至贴心地做好打光和摄影工作,为来访的现场观众提供顶级视听盛宴。
抵达约定时间前,他更是大张旗鼓地向全日本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基德要造访。
他们是很感激铃木次郎吉,是他为他们提供了近距离观摩偶像或者电视台爆料的机会。
但他们有脑子,具备起码的思考能力。
哪有人一边给警视厅添乱,一边指着警视厅鼻子破口大骂。
他们甚至设身处地地代入了下,突然狠狠共情了警视厅。
广场上瞬时议论纷纷。
“这让我想起上次老师布置小组作业时,我们宿舍那个烦人的事儿精。”
“自以为是,主动揽下一堆原本不属于我们的工作,害得我们工作量增加了两倍。”
“那段时间我差点累到猝死。”
“我也遇到过。”
“我的前搭档,他觉得自己可聪明了,怕我抢他的功劳,有什么想法从来不告诉我,拼了命地排挤打压我。最后我受不了,自己辞职了。”
“但我们是同一个小组的,一荣俱荣,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对对对,而且明明是他把你排挤成边缘人,但你要是没做到让他满意,他又要劈头盖脸地骂你,觉得是你拖他后腿。”
“这种人就是傻叉。”
“纯纯大傻叉。”
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顶级豪门。
但接触不到豪门,他们还接触不到傻叉吗?
广场上、房间内,所有被智障同事、同学折磨过的人全都狠狠共情了。
警视厅还是对铃木次郎吉太仁慈了,这要是换成他们,早把皮鞋踩铃木次郎吉脸上了。
房间内,松田阵平垂眸看向面前比他矮上一截,已经气得脸都变色的男人,慢悠悠道:“铃木先生,整个警视厅都很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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