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华天寿的寿辰,客人众多。
苏婳不想和楚锁锁起纷争,便对他说:“师父,您先忙着,我去外面走走。”
华天寿知道她和楚锁锁不和,不再勉强,语气和蔼道:“好,你就去院子里随便走走吧,别走远了。
等会儿开饭了,回来吃饭。”
苏婳心里挺感动。
和他非亲非故的,只是师徒关系。
他却这么照顾自己。
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外公。
苏婳鼻子一酸,应道:“好的,师父。”
她在人群中找了下顾北弦,见他正同楚墨沉坐在客厅西南角,在交谈什么的。
肯定是聊生意上的事。
不便打扰他,她就自己走了出去。
华天寿住的宅子,类似苏式古典园林那种风格。
白墙黛瓦,飞檐翘角,中式雕花。
宽敞的庭院里布置了假山,观景长廊,充满禅意的凉亭,还有精致大气的景观。
整体柔美却不失刚劲。
凉亭旁边有一处荷花池。
荷叶连连,还没开花。
微风吹过,飘过阵阵荷叶的清香,清爽宜人。
苏婳信步走过去。
站在岸边,望着一池碧绿的荷叶。
她想起外公家门前的池塘里,一到夏天也会长这么一池荷叶。
那时外公为了让她练基本功。
天天给她搬个小画架,让她对着池塘画水墨荷。
好像从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睹物思人,苏婳看着这一池碧荷,特别想念外公。
想到外公,又想起外婆和阿尧哥。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逝去的人,就永远逝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正当她沉湎于往事,满心伤感时。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你可真够不要脸的,抢了我的北弦哥不够,如今又来抢我外公。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抢我的东西呢?”
这娇气又跋扈的声音。
不用猜,都知道是楚锁锁。
苏婳笑了。
回头,看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楚锁锁。
她挺直脊背,清清冷冷地说:“楚小姐,你搞清楚了,当初是师父执意要收我为徒的。
学费我们也交了,一百万不算少。
至于顾北弦,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是你介入我们中间,当第三者。
都是长头长脸的人,请不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楚锁锁压下怒意,娇俏一笑,“别看外公整天把你夸上天,他最疼的还是我。”
苏婳懒得跟她争宠,觉得幼稚。
她神色漠然,淡淡嗯一声。
转过身,继续赏荷。
见苏婳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楚锁锁挺生气。
就像一拳头打到棉花上,她胜得毫无成就感。
忽然眼睛一亮,她看到华天寿顺着花园小径,朝大门口走去。
估计有贵客来了,他要亲自去迎接。
眼珠一转,楚锁锁计上心头。
“外公最疼谁,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她忽然伸出手,朝苏婳的后背猛地推下去。
“扑通!”
一声巨响。
苏婳猝不及防,被推进荷塘里。
初夏的池水还是挺凉的。
苏婳全身毛孔骤然收缩,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脚底下都是淤泥,又软又滑,双脚直往下陷。
她不会水,是个旱鸭子。
本能地挥动手臂,挣扎着往上浮。
只听又一声“扑通”
,楚锁锁也跳了下来。
她故意拽着苏婳的手,往深水里拖。
如果在岸上,苏婳对付她,不在话下。
可是在水里,身体不受控制,双脚不停地往下沉,手又被她拖住,苏婳颇为吃力。
她用力抽动手臂,怒道:“快松开我!
你这个疯子!”
这一说话,身体漂浮不稳,嘴里就灌进了一口脏水。
楚锁锁拽着她的手臂,使劲往下压,同时高声喊道:“外公救我!
外公!
救命啊!
我落水了!
救命!
外公!”
华天寿本来风风火火地去大门口,迎接他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