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就这么说了出来,丝毫不避讳。
而且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不觉得有过,甚至还想要诛杀那些得利者,但是这些其余得利者现在纷纷出走,天下之大,如何去找?
公孙武义听出来了,合着这伙人确实是劫富济贫之人,不过留下了宅子布坊,就这一点来说,却是不应该。
而且劫掠与杀人很是冲突,就这点来说,算不上是侠义之士。
“公子可是想说他们确实是劫富济贫?我娘亲与全家该死?”
那姑娘看着公孙武义说道,就好像看穿了公孙武义的心一般。
不过公孙武义倒是不示弱,他也是盯着那姑娘据理力争起来“姑娘,你说你爹爹娘亲为人刻薄,那么确实不应该,而且家中有着挥霍不完的财富难道不应该接济接济邻里吗?”
“哈哈哈,公子说的是,公子侠义心肠,小女子佩服,只是我却没有这么个觉悟,我们家同样没有。”
说着,那姑娘将目光看向公孙文忠几乎是质问的语气问道“这位公子看起来是主司刑律吧,那么小女子斗胆问问,不仗义疏财是否有罪?尖酸刻薄是否该死?再或者说,刑律之中是否有着这么几条律法?”
那姑娘问出这句话之后目光灼灼看着公孙文忠。
面对那姑娘的质问,公孙文忠没有说话,因为无从辩驳,无论是刑律,还是君子言语之中都找不出相关记载,而且君子言语之内还有着一句话,那就是“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予也。
悉天下于俸一身,不取也。”
这话虽然贵己,但是却也无从辩驳。
就像之前公孙武义说的,严于律己,宽于待人。
想到这,公孙文忠都有着想要保下这位姑娘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那就是虽然情有可原,但是终究还是杀害了无辜之人,就这一点来说,无疑是该死。
“姑娘,我知道了,你要的公道我会给你,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公孙文忠说着站起身子,目光坚定。
“大哥,你可是想要揭开这陈年旧案?”
公孙武义见到公孙文忠的目光之后,立马就想到了自己大哥的想法。
“是,我不光要揭开这陈年旧案,我还要一洗这皇城之内的渎职之人。”
公孙文忠说的很是坚定,丝毫不容别人劝诫。
公孙武义将说搭在了公孙文忠的肩膀只是,有些苦涩地说道“大哥,醒醒吧,这案子终究是过去了十一年,蛛丝马迹也无从找起,要说揭开旧案,这件事倒是不难,但是想要一洗皇城渎职之人,这太过艰难,不说这案子过去了十一年,就说毫无证据,这…………”
听着公孙武义的劝诫,公孙文忠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打断了自己弟弟的话,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脱口而出“我身为刑部侍郎,这件事本就该追责,千错万错,都是衙门之错,千过万过,那也都是静安寺只过,千该万该,那也都是刑部应该。”
说完这句话之后,公孙文忠毅然决然地就想要走,这条路虽然艰难,但是应该走,不能因为艰难而不走。
“公子要是真有心,那么小女子这里可以给出一条路。”
“姑娘可是有什么…………”
公孙文忠回过头看向那姑娘。
“在我家院子西脚,可以挖出我家当年的尸骨。”
那姑娘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也不说话了,只是低垂着头。
公孙文忠在得到这一消息之后,也是立马跑了出去,想要验证一番。
………………
一路小跑,公孙两兄弟来到了城西那所院子之中,此时的宅子已经可以说是搬空了,因为无论是宅子,还是宅子之中的物件,在这家人死后收归衙门,衙门可以处置,无论是卖出,还是做其他用处,那都是可以的,就这点来说,皇城衙门的权利很大。
公孙两兄弟没有叫人,只是两兄弟在院子的西脚挖了起来。
不得不说,埋得很深,而尸骨之上还覆盖着厚厚一层的布匹,在将尸骨挖出之后,公孙武义轻轻地将泥土捻起一撮,在指尖细细的捻了起来,很快就感叹道“好有经验啊,这不是第一次,此前应该还有别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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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公孙武义问道。
“这些土之中混杂这石灰,这是江湖之中常见的埋尸手段,算不上高明,但是这伙人却能将尸体埋在院子之中,这可见其中的高明之处。”
公孙武义分析道。
却是,要是普通杀人者,或者说是第一次杀人者,大不会将石头埋在院子之中,而是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就算不愿意费力,那也不应该埋在院子之中,而且这个院子还是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
但是恰恰是这一点,可以见到这伙人的高明之处,那就是埋在“自家”
院子之中,撒上石灰,这样就可以避免被旁人挖出的可能。
由此可见,这伙人一点有着别的罪业,别的不为人知的罪业。
听着公孙武义的分析,公孙文忠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既然证据出来了,那么就找人前来吧。
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辩驳。”
说着,公孙文忠目光狠厉了起来。
“是,大哥,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你此举得罪太多人了,这无异于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公孙武义虽然知道自己大哥不会听自己的劝诫,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但是既然遇见了,那么这件事就应该要水落石出,而且皇城平静太久了,以至于一件灭门案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我们都没有发现。”
公孙文忠很是悲怆,因为这件事本可以避免的,虽然避免不了那姑娘全家被诛杀,但是可以避免那姑娘走入歧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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