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说了,等过了惠山,入了秦国,就动手。”
破旧的宅院里,戴着黑巾的男子哑声道。
接过瓷瓶,服下这个月的解药,堂屋数十人悄然离去。
秦帝想借吴州吞并业国,也要看他们同不同意。
一个死了的长公主,可和不了亲。
到时秦帝别说和吴州联合了,不反目成仇都算好的。
……
亭子里,杨束摩挲手里的木牌,摸的多,木牌已十分光滑。
“吴州的队伍到哪了?”
杨束问牌九。
“应快接近业国与秦国的交界处,惠山。”
牌九回道。
“是个适合动手的地方。”
杨束站起身,弹了弹腿上的灰尘,“加派一队密卫,朕要让他们十死无生。”
如今,他才是刀俎。
下摆轻晃,杨束大步离开。
……
“公主。”
蒙颇撕扯下兔腿,递给崔听雨。
“你吃吧,我不饿。”
崔听雨往前走了走,过了惠山,就是秦国了,再想回来,极难极难。
掏出帕子铺在地上,崔听雨不顾脏,双手捧土。
摸着这方土地,崔听雨眼底是深沉的爱意。
从此,故乡只在梦里。
歇息好,队伍重新启程。
宝车里,崔听雨轻蹙眉,这一路,过于平静了。
总觉得水底下酝酿了巨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