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摆了摆手,示意牌九去办。
透过山峰,杨束看向皇宫的方向,早在郭启动手前,他就出了城。
父子对决,这种精彩的戏码,可惜了,没法亲眼目睹。
杨束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铜板,他赌郭启赢。
…
…
乾清宫外的台阶,郭启不紧不慢的往上走,手上的长剑一路滴血。
推开殿门,郭启对上皇帝的视线。
“逆子!”
价值不菲的茶壶飞向郭启的面门。
郭启侧头躲过,眸子淡漠,缓步朝皇帝走去,“父皇,今日,是你自找的。”
“太子的头颅,当真是小呢。”
“你这个畜牲!”
皇帝腮帮子紧绷,怒恨出声。
“我是畜牲,你呢,能好到哪去,老畜牲?”
郭启哂笑,一把掐住皇帝的脖子,眼底的恨意涌了上来,面容一点点扭曲,低吼:“我为了得到你的认可,付出了多少!”
“你呢!”
“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将我摔下去!”
“宁肯立个稚子,也不立我!”
郭启手指收紧,额上青筋根根暴起,恍若厉鬼。
皇帝面色涨红,踢打着郭启。
郭启手上使劲,将他提起来,近乎痴迷的观赏皇帝的丑态。
“父皇,你的帝王威仪呢?”
郭启挥手打掉皇帝头上的冠饰,半蹲下,看他趴在地上大声喘咳。
“是不是很后悔没杀了我?”
郭启抚了抚剑刃,手腕一转,一剑刺穿皇帝的大腿。
“孽障!”
“是你自己说一心向佛,厌烦争斗的!”
痛喊声传出乾清宫,皇帝额头冷汗直冒,身体颤动不止,瞧不出半点帝王的威严。
“儿臣不怎么说,父皇会放过我?”
“郭奕,那个你宠在手心的儿子,可也没得到好下场呢。”
“儿臣可不敢赌你的仁慈。”
郭启一脸讥讽,缓缓转动剑刃,看着皇帝发白的脸,他嘴角的笑意加深。
“父皇,儿臣不像你,连骨肉之情都不顾。”
郭启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弑父这种事,儿臣下不了手。”
“把这药服下,往后,咱们只论父子。”
郭启擦了擦皇帝头上的汗,温声开口。
“话是不是挺耳熟的?”
见皇帝不配合,郭启捏开他的嘴,“父皇之前就是这么同儿臣说的。”
“你在自取灭亡,启儿,收手吧!”
皇帝眼底尽是悲色。
“你能进到这,是熙王……”
“儿臣知道。”
郭启打断皇帝的话,强硬的把药灌下去,“皇叔笑里藏刀,居心叵测,但那又如何,等我登上大宝,还能对付不了他?”
“父皇,你没用,就别觉得别人也不行。”
郭启满脸冷漠,擦干净手,他站了起来。
“皇叔肯定以为我会弑父,但这条死路,本宫可不走。”
“错了,往后得自称孤了。”
“父皇就瞧好了,孤会比你做的好。”
郭启说完,走出大殿,皇帝颓然的垂下手,眼泪淌进发间,防备了一辈子,竟叫熙王蒙骗了。
皇帝呜呜出声,又悔又恨,错了!
都错了啊!
!
!
“通知百官,皇上旧疾复发,国事暂由孤处理。”
“明日早朝不到者,杀!”
郭启看着底下的暗卫,冷冷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