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哥都死了?”
冯清婉看着护卫,眼神茫然。
“说是畏罪自尽。”
护卫把打听到的消息讲述出来。
冯清婉闻言,似哭似笑,“畏罪自尽?”
“大小姐,抓捕你的文书,正贴往各处,此地离建安虽远,但也说不上安全,咱们得继续南走。”
护卫没心思安慰冯清婉,话说完,他去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冯清婉扶着车架,才没跌坐在地上,为什么就是不肯停手,权力比命都重要吗?
望了望四周,冯清婉只觉得视线越来越黑,最终彻底失去了知觉。
杨束站在山头,看着对面的山,眸色凛冽,上一次剿匪,人跑没了,这一次,就端个干净。
“把干粮都拿出来,吃完这顿,睡一觉,我们就干活了。”
杨束招呼众人。
啃着大饼,亲卫们沉默进食,不同于先前的悠然,所有人眸子都锐利了起来。
“世子,急信。”
方壮把漆筒给杨束。
杨束放下手里的饼,将纸条取了出来,越看他面色越紧,特么的,还真是熙王!
艹!
杨束在心里爆粗口,狗东西居然同萧国有勾结,与虎谋皮,他当萧国吃素的呢!
疆北和边境要失守,恭州就是夹心饼干。
杨束想刀一个人的心,藏都藏不住。
狠狠咬了几口大饼,杨束才稍稍平静。
“先不剿了,吃完了,我带你们找个地,放松放松。”
杨束开口道。
方壮挺了挺腰板,“世子,兄弟们都做好准备了,保管将山匪杀的屁滚尿流。”
“你不必担心我们,大家不会折在这里,等杀完了再一起庆祝。”
“担心个屁啊!”
杨束给了方壮一个脑瓜子,神情忧郁,“威风不起来了。”
“方壮,杨家军能扛得住萧国和业国?”
杨束望着天问。
“世子,大白天的,不兴这样做梦。”
“开心的日子啊,总是那么短暂,又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杨束揉脸,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一定要刀死熙王那个狗玩意。
对了,大婚那日,原身嗝屁的毒,会不会是熙王下的?
杨束越想越觉得可能,皇帝跟定国王府干起来,他不就是渔翁得利。
最关键,他能在最快的时间,得到老爷子打胜仗的消息。
娘的!
杨束手捏的咯咯响。
“世子。”
方壮吃着饼,不知道杨束怎么又激动了,伸出手指戳了下。
“别吃了,陪本世子练练。”
杨束把方壮拉了起来。
“世子,我还没……”
话说到一半,方壮被举了起来,看着头顶的白云,方壮眼睛大张,这来真的啊!
踢蹬着腿,方壮抓着杨束的背,避免了被扔出去。
“世子,有话好说,我最近真没捡钱!”
杨束攻势太猛,方壮边嚎边躲,最后抱着脑袋,说什么也不打了。
见这家伙死活提不起来,杨束目光转向其他人。
只见刚还看热闹的亲卫,眨眼间,全躺了,鼾声四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养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