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应声,这一次他没回头。
……
“父亲,收手吧。”
冯清婉跪了下去,“女儿求你了。”
冯清婉头磕在地板上。
“你们成不了的!
皇上已经有了防备。”
冯清婉声嘶力竭,期盼能唤醒冯尚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冯尚书终于开了口,“三皇子登上大位,我会接你回来。”
话落,冯尚书挥了挥手。
仆妇立马进屋,将冯清婉拽走,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松手。
半刻钟后,一辆马车从冯家离开。
三皇子府,郭奕眼神阴鸷的看着皇宫的方向,本还想再准备些时日的,谁知道老东西竟然真因为那点流言就怀疑他。
反正名声已经毁了,父皇,你不是觉得我包藏祸心?你这么英明神武,儿子岂能让你走眼。
都坐这么久了,也该挪挪屁股了。
“殿下,一切妥当。”
侍从进屋道。
郭奕转过身,眼里暗潮翻涌,带着势在必得。
“太师!”
侍卫们没能拦住人,谢太师冲进书房,满眼失望的看着郭奕。
“刚愎自用,不堪造就!”
“原以为栽栽跟头,你能醒悟,结果,越发糊涂!”
“不思韬光养晦,反往刀刃上撞,现在停手,自请去皇陵看守,还有一条生路!”
郭奕有一瞬的慌乱,他没想到谢太师会察觉,但很快,郭奕就冷静了下来,“太师,你说的,本宫怎么听不懂。”
“殿下当真要一意孤行?”
谢太师敛了神色。
“太师,你怕是误会了什么,本宫只是想揪出真凶,让父皇知道,观景楼不是本宫策划的。”
郭奕一脸诚恳,温顺道。
谢太师定定看着他,眼底已经没了情绪,“竖子难教,取死之道。”
话说完,谢太师就要离开。
郭奕抬起眼帘,朝侍从看去,侍从点头,几步追上谢太师,将人制住。
谢太师冷冷望着郭奕,“殿下这是要灭口?”
“太师,你我之间,何苦闹成这般。”
“父皇昏庸多疑,实非明君,你其实,也很不满吧。”
郭奕近了两步,“奕受太师教导,深为感激,待登大宝,必为百姓谋福,也让太师能大展经纶。”
“乱臣贼子,诛之。”
谢太师声音凛冽,态度没有半分软化。
郭奕眸子沉了一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往太师府递话,太师突发恶疾,待病情稳定,本宫会把人送回去。”
郭奕淡声道。
谢太师闭了眼,为燕国深深担忧,皇子里,根本没有能扛起社稷的。
侍从捏开谢太师的嘴,往里塞了颗药丸。
看也没看嘴角渗血的谢太师,郭奕径直离开。
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没功夫规劝谢太师。
要想不开,就去陪他的父皇。
……
“世子,应是城防卫和右骁将军。”
牌九对杨束道。
“建安的天,又要被血染一遍了。”
“世子,三皇子能成吗?”
杨束看着在空中飞舞的树叶,缓缓开口,“你应该问,他能不能留全尸。”
“郭奕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幕后之人的掌控中,包括造反,也是幕后之人推动的,他以为自己有意识,实际就是提线木偶。”
“观景楼皇帝没死,已经说明父子之争最后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