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啊,打在世子身上的每一棍,都是登上高位的台阶,我能不高兴嘛。”
柳韵笑意盈盈,好心情的给杨束抛了个媚眼。
“我今早见了牛二。”
赶在杨束说出她不爱听的话前,柳韵堵他的嘴。
“李记的陈管事,过了今儿,就是我们的人了。”
不等杨束问,柳韵红唇轻启,“这位陈管事,和李计川的四姨娘,干菜烈火的燃过,李家的四少爷,身世不好判断。”
“我让牛二给陈管事送了三天的红肚兜。”
“如今,陈仁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就乖乖俯首。”
“定国王府,不是他能撼动的,除了后者,他别无选择,毕竟就那么一个儿子,无论无何,都会保住他。”
“世子不必担心他说出什么,他的嘴能比咱们严实。”
“有他在中间,这网就能开织了。”
“要想把网织的大,织的细密,就不能忽视小人物,这些才是基石,即便风雨侵袭,也能在最快的时间重整。”
柳韵拨动指甲,抬眸间,像极了盛开的罂粟,危险又迷人。
这才是柳韵最有魅力的时刻。
“瞧我做什么,世子放心,我有饮避子汤。”
柳韵淡淡出声,王侯之家的规矩,她懂,即便是妾室,也不能先主母诞下子嗣,何况是她这种连名分都没有的床伴。
与其成个笑话,倒不如保留点尊严。
“以定国王府严密的防守,世子不必担心帮别人养儿子。”
“多想了。”
杨束扶腰,朝亭子走,“我只是觉得你刚那一刻美的晃眼。”
“不必事事说与我,放手去做,需要什么,只管朝牌九开口。”
“世子。”
说牌九,牌九到。
“田晋约你夜游溪湖,让你带上柳姑娘,一起快活。”
杨束挑眉,“约我夜游溪湖?我跟他没多少来往吧,这醉翁之意……”
杨束看向柳韵,“二皇子这是发现你的好了。”
田晋是户部侍郎田侍中的儿子,而田侍中,是二皇子的人。
“习以为常不觉得珍贵,可失去了,又不适应了。”
杨束轻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就说我一定到。”
杨束饮了杯水,示意牌九去回话。
“往日喜欢黏着,现在又隔这么远,欲擒故纵?”
杨束将柳韵拉坐在自己腿上,“我带你去瞧瞧,看看他们想了什么招。”
柳韵手搭上杨束的肩,红唇扬起,不给杨束防备的时间,腿上一个使力。
“嘶!”
杨束瞪她。
“世子,有伤在身就别调-戏姑娘了。”
柳韵起身,对一个不受女色迷惑的人,她可懒得再迎合了。
男人嘛,不能总让他如愿。
“是一点都不装了啊。”
看着柳韵远去的身影,杨束揉了揉腿,这是摸清了他什么脾性,敢随心了。
酉时,杨束携柳韵出了府。
船上,田晋抚摸着怀里的人儿,满脸不舍,这没开苞的雏儿,竟然要给杨束,暴殄天物啊。
“公子,人到了。”
侍从上船禀道。
田晋抽出手,压下心底的不悦,下了船,对杨束,田晋是有些怕的,整个建安的公子哥加起来的战绩,都没杨束牛逼。
敢在长公主府强抢,还敢御前发疯,这些,要搁他们身上,腿早软了。
偏二皇子交代的任务,没法推辞,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