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总莫名感到饥饿,骨头痒痒的,该不会在长身体吧?”
说话间,目光贪婪地盯着小包袱,一脸垂涎。
梁兴扬:“……”
姜连山:“……”
见二人久久不答话,书癫终于放出大招,站在原地跺脚道:“好嘛,好嘛,人家快要饿死了,要吃包包。”
梁兴扬和姜连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姜连山十分干脆地把小包袱塞到他怀里,嘴角抽搐着说:“给,都给你,尽管吃,不用客气。”
书癫接过小包袱,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找了阴凉处,盘腿坐下,欢欢喜喜地打开小包袱,拿起一个包子就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一边发出“吭哧吭哧”
的声音。
简直跟猪八戒没什么两样啊。
梁兴扬看得眼角直抽,扭头问姜连山,“他一直这样吗?确定不是猪精转世?”
在姜连山的记忆里,书癫每天除了吃饭就在躲在房间里看书写文章,非常的刻苦。
姜石年在世的时候,经常夸书癫勤奋,嘱咐姜连山要好好向他学习。
因此,书癫在姜连山心中一直是个斯文俊秀又能吃苦的读书人。
然而,这几日的接触,书癫无时无刻不在打破他的认知。
听到梁兴扬戏谑的话,姜连山脸色微红,努力为书癫挽回形象,“书癫大哥以前不这样的。
应该是爹去世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这才性情大变。”
梁兴扬“哦”
了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地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下,稍作休息。
姜连山跟着坐在他身边,纠结了几秒钟,忍不住问了句,“小羊哥,刚才在杏花村,你说的那些……真的有助二牛恢复吗?”
梁兴扬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只道:“心诚则灵,小连山觉得呢?”
姜连山愣了下,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慢慢跟着笑了,“对,心诚则灵。”
两人低声说着话,隔壁的小道上忽然蹿出一群农户打扮的人,如风一般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一群人嘀嘀咕咕说着话,神情既兴奋又紧张。
梁兴扬以为是冲着他们而来,立刻站起身,略带戒备地盯着他们。
岂料,这群人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一个,直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嘴里不断念叨着,“咱们快走,晚了就没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书癫忍不住问了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嗐,当然是去鱼村看热闹啦。”
有人回答道。
见三人一脸懵逼,答话的那人脚步一顿,略带惊讶道:“你们不知道吗?鱼村的养鸡大户被人捉奸在床啦,跟偷情对象的丈夫打斗间,不小心把自家鸡棚弄塌了,眼下鸡棚里的小鸡全跑出来了,大家正准备去看热闹,顺便顺几只呆鸡回来呢。”
刚说完,身边的同伴就不断催促道:“你还去不去啊,现在周围村子的人都往鱼村赶,咱们也要抓紧时间,去晚了,就什么都看不到,拿不到了。”
“走走走。”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快速消失在梁兴扬三人的视线里。
“……看热闹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书癫拿着吃了一半的包子,小声嘀咕了句。
顿了下,转头看向梁兴扬,眼带兴奋道:“要不,咱们也去看看?”
梁兴扬抬了抬右手,面带微笑道:“你要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能成全你。”
闻言,书癫脖子一缩,咬着包子不敢再说话了。
……
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前回到荒山村。
刚踏入村子,就看到穷奇站在宅子大门前的台阶上。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长裙,长发利落扎起,额间的红色抹额红得似血浸染而成,额带乖顺地垂在身后,一双波光潋滟又摄人心魂的桃花眼,此刻乌幽幽的,浸满寒霜,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兴扬,声音冰冷道:“你去哪里了?”
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梁兴扬眨了眨眼,与书癫和姜连山对视了一眼,使出一招先发制人,站在台阶下,气呼呼地说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差点没命了!”
明明是他一声不吭就消失,现在回来了不解释也就罢了,却理直气壮对她摆出质问的姿态?!
穷奇一脸难以置信,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不要脸,错愕了瞬,待回过神来时,一张绝美的面孔都扭曲起来,惊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明就是你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那是自己想走吗?我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梁兴扬一声冷笑,指了指她身后,气愤道:“你难道没看到大门都被拆了一扇吗?”
穷奇扭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大门只剩下一扇了,另一扇碎成渣,散落在地上,一看就是被人用蛮力破坏了。
不知怎么的,满腹的怒火顿时变成心虚,“……我回来发现你们都不在,还以为你丢下我了,没注意到这个。”
梁兴扬听得冷笑,缓步走到她跟前,徐徐反问道:“凭咱们俩的关系,你觉得我有可能丢下你吗?”
穷奇抿了抿唇,说道:“你我是并肩作战的搭档,照理说应该不会丢下我,但是难保某些人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你指不定就信了他们。”
“我算是听明白了。”
梁兴扬看着她一脸屈辱的神情,慢慢笑了,“原来在小奇的心里,我就是个没有主见,容易被人三言两语蛊惑的人!
我身为你的搭档,无故失踪,小奇你第一时间就怀疑我是不是丢下离开,而不是寻找我的下落!
小奇,你根本不信任我,也没有把我当搭档看,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