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很锐利,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割破皮肤。
但是在她的手指间,匕首仿佛被她玩出了一朵花。
“盛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和你挺投缘的,以前我是从格斗场里出来的,不过我并不是自愿进入那里,而是被人当成奴隶卖进去了,要跟里面的野兽搏
斗才能活命,我是五年里,第二个活着走出来的。”
说到这的时候,她看了一眼盛眠,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下说。
盛眠的语气很淡,眉眼既冷又平静,“第一个是傅燕城?”
看来她已经猜出来了。
女人点头,眼底划过锐利,“是他,因为他是第一个活着出来的人,我多少有关注他的信息,不过我没想到你要找的人是他,他应该不认识我,但会觉得我这
张脸熟悉。”
盛眠点头,她对傅燕城在格斗场的经历并不了解,但是十几岁就能成为格斗场的领头人,这中间到底吃了多少苦,只有他本人清楚。
而傅燕城这个人吧,从来不会主动告诉你,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特别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习惯自己去承担一切。
盛眠想跟着过来,就是担心他继续像以前那样,担心他在这边出了事,又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所以悄悄过来,哪怕就在一个城市陪着他,也好比在桑家无望的等待。
女人的手腕带了一颗小小的翡翠珠子,用红线串着。
看到盛眠在看这条红绳,她笑了一下。
“这是我和弟弟出生的时候,家里人给我们弄的,我这上面刻了弟弟的名字,他戴的那条上刻了我的字。”
她的本性原本很冷,但是说起弟弟时,眉眼都变得很温柔。
“我弟是被人从我手里抢走的,我那时候哭着追了很久,但是当时并没有意识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跟他见面。”
十五年前,监管没有那么严格,大街上抢孩子的事儿并不少见。
她应该被永远困在了弟弟被抢走的那一天,从没走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