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个小贱人!”
蒋妈妈抱着儿子不松手,愤恨地说:“那小贱人到底是谁?你去找她!
带着大师一起去!”
“问孟与安!
孟与安坑了你,她倒没事人似地拍拍屁股走了,不是说那个小贱人是孟与安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姐姐吗?听说从小在道观长大的,肯定会妖术!”
蒋妈妈看薛无为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当着道士骂妖术,当着和尚叫秃驴,都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真是一时气糊涂了。
“对不住,大师,我不是说您这样正统道家出身的,像那种山野路子出来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大师,小峰的事就麻烦您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蒋妈妈冲蒋爸爸使了个眼色,蒋爸爸急忙拿了5w红票出来,放在薛无为面前。
薛无为没多说什么,收了钱:“我先出去办点事,这是张平安符,蒋峰你收着,等晚上我再来。”
蒋家人千恩万谢地送走了薛无为,一家人忙得整夜没合眼,早累得不行,全都草草吃了口面去补眠。
明明很困,但是躺在床上,蒋峰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手机给孟与安发消息:“你那姐姐还在你家吗?我有点事想找她。”
如果说蒋峰二十多年的生命中,能与灵异搭上边的,也就是上一次在盘山道上被孟与安的姐姐摆的那一道了。
当时自己与几个小弟都被鬼迷了眼,他居然看到了死去的某一任前女友,要不是后来他们被警察救了,估计且得在山头上喝西北风。
自那次之后,他就开始被鬼上身,每晚都不消停,一直闹到现在,他差一点就小命不保。
如果真是那女的做的,他就去跟人家好好道个歉,该赔钱赔钱,千万别再折腾他了。
孟与安的消息回复得很快:“我求过我姐了,她不同意救你。”
真的是那女的害的自己!
“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我自己去求。”
当天下午,孔千羽正捧着本不知玄清观哪一任观主写的游历笔记看得津津有味,就听到有人敲门。
自孟令泽来观里住下,杂事已经被他一手全包,扫地扫得东一块西一块像只花脸猫,被子叠得像花卷。
明明一挥手就能解决的事,孔千羽有心磨练磨练他,便默不作声任他折腾。
家务活嘛,现在不干以后也要干,再想逃避劳动怕是不能够的。
听到敲门声,孟令泽扔下黑乎乎的抹布,跑去开门。
蒋峰双手插兜立于门外,身后还放着尊一人高的香炉,铜身暗黄,雕龙画凤,贵气逼人。
他姿态放得极低:“请问孔道长在吗?”
孔道长?找姐姐的?
“你是?”
孟令泽并不认识蒋峰。
“我叫蒋峰,是专程前来赔罪的。”
孔千羽的声音从屋里飘出来:“是薛无为来了吗?带他进来吧。”
刚才薛无为发消息说马上过来,有事请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