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无言以对,无地自容。
公孙无忌拿过公孙冲手中的信,也是久久无语。
“没为什么,你不需要懂!”
秦墨道:“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并不是谁都有重头来过的机会的。”
公孙无忌看着秦墨,脸上满是惭愧,秦墨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皇后。
也是为了皇家的面子。
否则,他们父子做的事情,都够他们死一百次了。
他留自己在岭南教化,无非是为了让他戴罪立功。
他来到岭南,寸功未立,又怎么有脸回去呢?
这是给他功劳,也是做给皇帝看的,让皇帝放心,有他在这里制衡,监督,不用担心岭南。
秦墨,厉害啊!
经此一战,岭南自关内,再无世家之患也。
北方那些个世家,也不成气候了。
这两翁婿,总算是彻底把世家给掐死了。
公孙冲大哭道:“秦墨,我公孙冲昔日年少轻狂,犯下大错,你没杀我,让我来了岭南。
我还不知悔改,还想置你于死地。
你将我从敌寇中提前抓来,我以为你要杀我。
其实,你是救我!
抓我又不杀我,还给我功劳,如同再造。
我公孙冲猪狗不如,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今日向黄天起誓,他日再与你作对,叫我公孙冲不得好死!”
秦墨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原谅你,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说完,他起身,拱了拱手,“国舅,从今天起,你父子可以随意走出这个院子了,天大地大,尽可去得!”
望着秦墨的背影,公孙无忌浑身不住的发颤,双目更是通红,他冲着秦墨的背影大声的喊道:“景云!”
秦墨顿住了脚步,就听见公孙无忌由衷的喊道:“纯孝啊!”
公孙无忌站了起来,冲着秦墨长拜到地,“我对不住你啊!”
秦墨没有回头,抬脚便走。
不是他大度,是急报中说,公孙皇后病倒卧榻,还险些丢命。
而且,老六爱面子,自己必须把面子给他兜住了。
秦墨走后,公孙无忌对公孙冲道:“回去之后,你就不要跟你弟弟争了,安安稳稳的让你弟弟接管家族。
爹会给你找一个良家女,日后,你继续跟着承乾。
承乾下海功劳滔天,如果有机会,你也跟着承乾一起下海。
爹老了,跟不了你一辈子,功劳要靠你自己去挣。
这些年,爹苛待你弟弟,但他很争气,比你争气。
你不要觉得爹狠心,这一次在岭南,没有个三两年,是回不去了。
所以爹希望你,安分一点!”
公孙冲哭着道:“爹,能活着,已是不易,我又有什么资格争呢?
弟弟在倭州立下赫赫功劳,我的功劳还是秦墨给的。
你若把家主给我,我只觉得惭愧!”
闻言,公孙无忌脸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我儿,成熟了,开悟了!”
“但你回去之后,依旧要跟秦墨不对付,明白吗?”
公孙无忌说道。
公孙冲愣了愣,“爹,为何啊?”
“景云救了咱们,咱们不能跟他走的太近,朝廷之上,不能只有一种声音,咱们就做那个不一样的声音。
咱爷俩,得祝他秦景云,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