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源舒服的眯眼,李世隆心里不平衡了,“臭小子,你就不知道给朕弄个薄毯子?”
“父皇,您正值当年,没必要!”
“那你怎么也盖薄毯子?”
“哦,我年轻,还要发育呢!”
李世隆鼻子都气歪了,但是没法子,老爷子在,他都不好骂秦墨的。
“老窦,老杜,你们两个泡啊,还有那两个新来的老兄弟,泡脚啊,贼舒坦!”
“你拿细盐泡脚?知不知道这是一种犯罪?”
余伯施皱起眉头,这半年来,京城的风云人物,秦墨,狗见愁。
余伯施可不怕,该刁还的刁。
“犯什么罪了,我自己花钱买的,你这老兄做人不行,我掏钱请你泡脚,你还这么多事!”
秦墨可不惯着他,“小高,把他的脚盆撤了!”
“景云,不得无礼,这是兴安县县公,秘书监,朕的肱骨之臣,余伯施!”
李世隆提醒道。
“哦!”
秦墨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杜敬明,窦敬明都有些尴尬,他们的鞋都脱了,裤管都卷了起来。
唐坚默默的泡着脚,心想:“我是小透明,谁都看不见我!”
“你这什么态度,伯施跟乃父同辈,什么老兄,没大没小的。”
李世隆批评道。
“父皇,没事的,我爹不介意多个同辈的侄儿!”
“你......”
“行啦行啦,吵什么,来茶楼喝茶,就是来消遣的,非要上纲上线吗?”
李源摘下脸上的热毛巾,“有意思吗?一天天的能不能让人喘口气了?景云好心好意请你们泡脚,一般人过来才没这待遇,有本事你们家里别养家仆,事事都亲力亲为,朕就相信你们不会享受!”
李源一刀扎在了他们的心里。
余伯施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的将脚浸入水中,那一瞬间,他就眯起了眼睛。
杜敬明和窦玄龄也默默放下了脚。
“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哈了一口气。
包厢里的气氛异常的和谐。
秦墨都快泡睡着了,李源才道:“吐蕃多年不谴使者,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谴人过来?”
李世隆正色道:“吐蕃在逻些称帝,这次派人过来,是交换文书的!”
什么!
李源差点把脚盆给踢翻了,他手猛地一拍把手,怒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吐蕃找死!”
秦墨吓了一跳,就看李源面带杀气的说道:“当年,大乾初立,匈奴南下,吐蕃趁机打劫。
朕被逼无奈,才将靖安下嫁吐蕃,这件事压在朕心里十几年了。
这不仅仅是朕一个人的仇恨,是国耻!”
众人都是坐直了身体。
“人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儿臣这里有几个对策,第一,先让吐蕃使者进京,交涉,以不变应万变。
第二,发兵,吐蕃迫于压力,可能会停止称帝,但是更大的概率是纠结匈奴。
与此同时,还要提防高句丽。
第三,做最坏的打算,三面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