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帕面颊如火烧。
李辰极少有这样露骨的表达。
或许有,但却几乎没有用在她身上过。
苏锦帕不想去深究李辰到底是在哪个、或者哪几个女人身上练的这张嘴皮子。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羞涩难抑,仿佛自己在三更半夜突然来了兴致给自己化妆的小女儿心思,被全然看了个清楚。
“就你会说,明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又说了那么大一通。”
苏锦帕轻咬嘴唇,道:“故意调戏我,哄我开心么?”
“故意是故意的,调戏也是真,但并不是哄你,而是情到深处字字真。”
李辰说着,转身蹲在苏锦帕身边,然后接过了她手上的眉笔,说:“温庭筠一句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把女子慵懒的柔媚劲描绘得淋漓尽致,画眉是女子起床时的要事,涉及闺房,便给这件事情平添了一丝亲密,也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为她画眉。”
“所以说起了画眉,就容易让人联想到夫妻之情,清晨慵懒起床,男子为妻子画眉,总是柔情蜜意的。”
说话的功夫,李辰手中眉笔轻轻描在苏锦帕的秀眉上,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地盯着眉笔笔锋落下的位置和方位,如同在雕刻一件这世上最精美最昂贵的艺术品,容不得半点马虎。
说到这,李辰目光下移,与苏锦帕的眼神触碰,在后者羞怯如小鹿一般慌忙移开的狼狈中,李辰轻声道:“承蒙娘子不弃,愿为娘子终生画眉。”
苏锦帕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声音……他好会啊!
这个家伙的嘴,今晚格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