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哈哈一笑,说道:“先生果然是茶道中人,这才品了一口就尝出了滋味。”
这要是其他人,和李辰坐在一起都胆战心惊了,更不要说喝茶,只怕是拿琼浆玉液来也喝不出滋味。
更重要的是,哪怕喝出了滋味,也不敢说的这么直白。
啥意思?
太子殿下请你喝茶,你还嫌弃这茶不是新茶是陈茶,太子殿下不要面子的?
“满朝文武虽多,可如先生这般能与本宫说真话的,却寥寥无几。”
李辰感慨一声,然后说道:“这的确是去年的陈茶,别小看这点茶叶,从闽省专程送过来,也要耗费大量人力和物力,不过杯中树叶而已,喝什么不是喝,如今朝廷艰难,这些劳民伤财之事,能省则省。”
澹台镜之闻言,认真地说道:“殿下虽然年少,且身为储君,却能体恤百姓疾苦,并主动做到严以律己,实在是大秦之福。”
要是别人说这话,不用怀疑,肯定是马屁。
但同样的话从澹台镜之嘴里说出来,那怎么听怎么让人舒坦。
无他,澹台镜之不管是从身份还是地位上,都没有必要和其他官员一样巴结着李辰。
李辰笑道:“本宫虽然思虑颇多,可偶尔也难免有疏漏之处,所以还需先生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时常耳提面命才好,如此才能做到查缺补漏,治理江山。”
花花轿子人人抬,好话谁都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