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也要体谅朝廷。”
苏锦帕合情合理的话,却换来了老者的瞪眼,他说道:“你这女娃子,生得漂亮可说话怎的这么没道理?”
“海禁本来就是错的,朝廷早就该开海禁了,我们这些人,世世代代在海边长大,靠着大海生存,朝廷海禁,让我们去吃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官儿给我们建设了海防,让我们安安心心地打了几年的渔,可现在又被削官,朝廷便是这么做事的?”
苏锦帕气急道:“可告郑宝荣苛捐杂税的是你们,眼下处理了这事,发牢骚不满的又是你们,你们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女娃子怎么说话的!”
老者愠怒,他大声说道:“你一个女娃子什么都不懂,这位老爷,你说老朽的说法对不对?”
李辰淡淡地笑道:“对,站在你们的角度,的确是对的。”
“人要吃饭,要谋生,谁拦着你们吃饭,谋生,就必然是错的。”
老者的表情舒缓不少,说道:“还是老爷说话中听,看得明白许多。”
苏锦帕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被气得俏脸微寒,银牙暗咬。
但面对一名六七十岁的普通百姓,她只感觉无可奈何,有气也没地方撒。
“但削官的命令已下,儿戏不得,此事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李辰温声说道:“至于威海卫的海防,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话说完,李辰直接转身回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