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盛父一手撑着床榻,瞧着周逄齐,懵逼的直眨眼,“天亮了?”
“丑时。”
周逄齐平静吐字。
“丑时?”
“丑时你冲我房里来!
起夜脑子让门夹了?”
“睡不着,别霍霍我,找裘常去!”
“没见我头发都白了!”
被人搅醒美梦,盛父属实拿不出好心情,朝着周逄齐就是一顿喷。
喷完后,他头往前探了探,带着几分凝重,“溱军打来了?”
“快了。”
周逄齐扯了盛父身上的被子,“你的好女婿,先是囚窦武,接着把攀儿五花大绑,随后,撤军百里。”
“此事,可有内情?”
盛父愣了,眨巴了两下眼睛,“这绝对跟我无关!”
“撇清干系倒是快,你夫人儿子女儿都被转移到大乾,盛侍郎,他可是给你来过信了?”
“你堂堂一个将军,怎么也开始污蔑人了。”
盛父指着周逄齐,“我对楚国,满腔赤诚,岂会同苏闲狼狈为奸!”
瞧着激动的盛父,周逄齐朝外喊了声,“进来收拾吧。”
“你什么意思?”
见周逄齐的亲卫拿起他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盛父怒了。
“登基大典临近,宁阳潜入了不少人,你府邸的护卫,少了些,不如我那安全。”
“暂且就随我一同住。”
周逄齐悠悠开口。
“你个老匹夫!”
“说的倒好听,不就是怕我跑了!”
“苏闲干的事,你拿我撒什么气!”
盛父跳脚大骂。
周逄齐瞥了眼他,仰首走了。
不管苏闲此番是计,还是确实如此,拿了他岳父,还怕那小子有好日子过?
“阿嚏!”
李易揉了揉鼻子,大半夜的,谁爱他爱的这么深沉!
!
!
“元帅!”
田戒冲了进来。
“打个喷嚏而已,你平日,也没这么上道啊。”
李易挑眉,瞟了眼田戒。
“来了!
人来了!
!
!”
李易眸子一张,豁然从床上起来,“走,快领我过去。”
衣摆带风,李易冲出了营帐。
“按你吩咐的,分了十批,每批三百人。”
“最多一日,就会全部过来了。”
“我问过情况了,路上很顺利,并未走漏任何消息。”
一边走,田戒一边向李易讲述道,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堆放杂物的大帐。
“指挥使!”
见李易来了,里面等候的三人,忙起身行礼。
“一路辛苦。”
李易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你们来的比我预料的要快,实在是甘霖。”
李易这肯定的态度,让几人的疲惫一扫而空。
“总共带了多少把枪?”
“长枪两千,手枪一千一。”
“子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