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牵着男孩走在前往孤儿院的小道上。
身后锅碗瓢盆再次叮叮咣咣的跟在两人身后。
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的诡异。
陈长生在修行界己久,对于身后会走的锅碗瓢盆,心中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但对于从来没有见过这一遭的男孩来说,体验实在是太糟糕了。
听着身后锅碗瓢盆的咣当声,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这家伙随手买的一块五花肉,等到了某个地方,自己就能下锅了一样!
甚至男孩感觉自己和跟在队伍最后面光屁股扭来扭去白斩鸡没有什么不同。
而陈长生并没有察觉到男孩的不安,反而他比男孩还要紧张。
这是时隔多少年之后,自己第一次牵起大师兄的手?
前世自己都没和大师兄有过那么亲密的动作吧?
这一世自己和大师兄最亲密的动作,大概就是自己吃了几个大师兄的耳光。
像这样牵着大师兄的手,走在静谧的月光下,自己也是第一次!
目视前方的陈长生紧张的背后首冒虚汗,生怕自己走的太快,或者走的太慢,或者太用力,会伤害到男孩。
而被牵着的男孩则还在要被宰了下锅的恐惧中。
两人握着的手,都冒着虚汗,各自都认为是自己紧张冒出来的虚汗。
偷偷互相观察了对方一眼,看到对方没有发觉,才各怀鬼胎的继续往前走。
两人两个心思,虽然不相同,但心情却都很紧张。
一个人感觉这条路实在是太短了些。
一个人则觉得这条路实在太长了些。
陈长生偷偷看了一眼目视前方走的有些僵硬的男孩,心中有些担心,是不是夜间有雾气,那么长的路是不是让本就有些体弱的男孩会有些难熬。
有些疼惜的看了一眼男孩,陈长生对于白飞羽的怨气愈发的强烈起来:“既然都己经见过大师兄了,就不知道找几个马仔送大师兄回去吗?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那个。
。
。”
“我说。
。
。”
“你先说。
。
。”
“你先说。
。
。”
“我说。
。
。
。”
“我是想。
。
。”
两人终于忍不住同时开口,又经过几次同频后,再次沉默了下来。
“我曹,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啊?到底是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啊!”
男孩心中欲哭无泪,只感觉自己被握着的手虚汗越来越多。
陈长生同样紧张,甚至感觉比自己夺舍祖渊的时候还要紧张!
明明是圣人,百万年心境都不曾起任何波澜,但没想到今日却仿佛回到了少年一般局促。
“能不能凉拌?清蒸或者红烧,我有点接受不了!”
男孩小声的开口问道。
陈长生愣了一下,以为男孩在说今天自己要做的那只己经宰好的三眼花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