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自己看过就忘的尿性,欧阳每刻一下都要重新看一眼那道术法。
整个大殿都响起沙沙沙刻刀滑刻的声音。
洞虚子也没有出声,只是抖了抖衣袖,一壶酒出现在木案之上。
一边悠悠小酌,一边看着欧阳在那里专心的雕刻着那块木牌。
主殿之上的大烛,灯火摇曳,两人的场景像极了,师父正在考验徒弟的功课一般。
欧阳则是时而因为想不起来眉头紧锁,时而因为完美复刻术法的线条而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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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虚子则是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手中的酒温了凉,凉了又重新温了温。
终于在欧阳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手中的木牌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欧阳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洞虚子面前,把木牌丢在木案之上,理直气壮的说道:“本天才倾力打造的护身符,收着保命吧!”
洞虚子笑眯眯的拿起木牌,仔细端详起来。
半个巴掌大小的木牌上,歪歪斜斜的刻着一道符文。
要不是洞虚子身为渡劫期强者,对于阵法符文一道还是比较熟悉,差点没看出来木牌上是一道平安符。
“这平安符虽然是筑基期术法,但暗含半个天衍之法,玄学之道谋而神定,画的不错,我就收下了!”
洞虚子夸赞了一下,随即笑呵呵的收了起来。
欧阳坐在洞虚子的对面,轻声问道:“老头,你和我家老头都是渡劫九重境的强者,只要你们出手,完全没有必要那么麻烦,可为什么你们总是选择那么蠢的办法?”
自家老头明明有天大的本事,却非要选择以身殉道,最后和自己的系统合为一体,刚才看到洞虚子吐血,欧阳心跳都差点停了。
这些在外人眼中如同擎天之柱般高大的大修士,怎么在自家宗门里面像是泥捏的一样?
一碰就碎?
洞虚子看着脸上平静,实则隐藏不住忧虑和疑惑的欧阳,笑骂着说道:“你一个在练气期困了十几年的废物,什么时候论到你来担忧我们了?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欧阳瞪了一眼洞虚子,一拍木案说道:“让你徒弟凌风回来一趟,让我看一眼!”
洞虚子则无赖的往后一仰,无所吊谓的说道:“让你看一眼,然后宰了他?”
欧阳上前一步揪住洞虚子的衣领低声喝道:“你明知道他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放纵他?只要让我看一眼,我就知道他到底该不该死!”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洞虚子一副摆烂的样子对着欧阳一副有本事你打死我的样子。
不理解!
不理解!
为什么这群明明实力高强的大修士非要把一件事情弄的那么复杂化!
非要那自己的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真他吗蠢!
还他吗非要赌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