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婿王正浩轩是摄政王的左膀右臂,儿子苏亦安还是宁国的门下省门下侍中。
有了这两层关系,他江南苏家只要好好经商便已无忧。
接下来摄政王将在京都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船运经营竞标大会……明日与陈丁卯同行去京都,想来也是能与摄政王见上一面的。
昨夜他已与颍州陈氏家主陈丁卯见喝过一台酒,对于摄政王那日宴请,他自然极为清楚。
“诸位,”
苏明堂放下茶盏,坐直了身子,老脸无比严肃的说道:
“摄政王在知味轩宴请之人有足足两桌计二十六人之多!”
“不仅仅有颍州陈丁卯这样的世家家主,也有如谢同举这样的小商户。”
“甚至还有那些你们平日里恐看不上眼的匠人……老夫指的可不是邹氏这样的大船匠,而是造纸的纸匠,烧窑的窑头,打铁的铁匠等等。”
“摄政王在知味轩向他们都敬了酒,言说他们这些工匠是宁国之宝!
是……是促进宁国发展的关键力量!”
“摄政王离开临水城,便带走了足足三百余工匠。”
“当然,摄政王也勉励了商人们,言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希望所有的商人们在逐利的同时,一定要记住两件最重要的事!”
当苏明堂说到这里的时候,不仅仅是同桌的其余三人都瞪大了眼睛,周围许多的茶客此刻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竖起了耳朵,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明堂,想要知道知味轩的那场宴席摄政王究竟说了些什么话。
苏明堂一捋长须,望了望天边的夕阳,极为感慨的又道:
“摄政王高瞻远瞩啊!”
“他说……未来咱们宁国商人的舞台将会更大!”
“而今的宁国已与吴国通商,在不久之后,宁国还会与越国通商,甚至与那些蛮荒之国也会有商业的往来。”
“在这样的一个舞台上,别国的商品也将进入宁国!”
“那么咱宁国的商人就要未雨绸缪……首先就是必须重视生产力的提高……”
苏明堂扫了众人一眼,又道:
“所谓生产力,就是作坊生产的能力,也就是商品产出的多少。”
“这不仅仅在于用人的多少,更在于作坊里的那些机械更新换代的速度。”
“简单来说,就是重视工匠,改良机械。”
“摄政王说,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这话你们可以理解为更先进的机械才能决定更高的产量和更好的商品质量……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摄政王告诫商人们的第二点便是产业的整合……这个比较复杂,简而言之就是让采购的成本更低,销售的价格嘛,这便看谁家的商品更具有稀缺性。”
“摄政王说市场是有其自己的选择的,优胜劣汰,未来十年,定有许多商人崛起,也有许多商人被市场淘汰。”
“所以呀,咱宁国的商人迎来了一个最好的最公平的机遇,谁能笑到最后……”
苏明堂微微一笑,起身,沉吟三息,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是到了我们这些商人改变思想的时候了,不然在那个未来的大舞台上高歌的……可就不是在座的诸位!”
苏明堂转身离去。
整个茶园依旧寂静无比。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商客,此刻苏明堂的话还回响在他们的耳边,令他们在回味的时候心里忽的起了一股紧迫之感。
时代,似乎真的在改变了。
可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那未来的大舞台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没有人能够想象,只是觉得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
世间千年,多少辉煌的家族泯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多少名不见经传的家族悄无声息的崛起成为一方巨擘。
这便是时势。
顺者昌。
逆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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