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了,军师还去找荒人士兵,拉一拉家常聊天。
许多将士都认为,军师在摸底荒人,好为将来做准备!
但他看出来,军师更深层次用意,是在瓦解荒人斗志!
荒庭若欲朝廷谈判好了,这是荒人会被放回去!
到时一听战场投降,大业不杀降兵,而且好吃好喝。
战场一处于下风,哪个荒人士兵,还会拼死一战。
王渊轻笑:“普通荒人士兵,属于可争取对象,但阿古茶不行啊,屁股决定了脑袋!”
“……”
武陵听得一头雾水:“你还是抽空见一下吧,阿古茶输的很不服气,这些天一直红着眼睛,我怕他气出个好歹,到时荒人南境易主了!”
“好吧!”
两人来到降兵营!
全部荒人士兵,都被卸了兵甲,穿着单薄衣服,带着手镣脚镣,击在一个个营帐里群暖。
中间一处营帐,带着手镣、脚镣的阿古茶、周百断围着一个火盆,两人脸上一脸意气消沉的木然。
一走进营帐,阿古茶瞳孔一缩,犹如鹰隼一样盯住了王渊,透着诧异:“你就是王渊,武陵的军师!”
“我是!
为什么想见我,该不会想骂我吧!”
王渊挑眉:“不过我提醒你,我这人脾气不好,一般不会惯着谁!”
“王渊先生,这点你错了!”
阿古茶扬起头道:“荒人敬重勇士,你虽然杀了我父王,击败十万荒人铁骑,小王心理恨你不假,但小王更佩服你的智慧。
小王想见你,只是想看输给了什么样的人,看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那些奇谋神策!”
王渊摆了摆手:“那你现在见到了,没其他事我走了!”
“等等!”
阿古茶开口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父王临死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
王渊转身:“不好意思,一个侵略者的遗言,我真的没有兴趣!”
“你……”
阿古茶气血上涌,咬牙快语道:“我父王说,让我不要为他报仇,让我攻破城池,立刻擒下你,但不是杀你,而是你要什么,便给你什么,让我收了你的心,说得你可得天下!
本来,我对父王遗言,有些不屑一顾。
但打完这一仗,小王相信了。”
“草……”
王渊心头暗骂。
这该死的屠南王,不是给他找事么,临死胡言乱语!
这话若传了出去,麻烦大着呢!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周百断低声道:“少帅、军师,你们大业朝堂什么样子,你们应该清楚,皇帝昏庸、群臣贪婪、能做事的全被排挤,高位上你争我斗,连穆帅那种统帅也被害死,这样的朝廷不值得你们为它卖命!”
阿古茶急促道:“军师、少帅,你们一文一武,只要愿意和小王去我的领地,小王振臂一呼重聚兵马,我们必能横扫天下,到时我为天下共主,封你们为一字并肩……啊!”
“动手!”
王渊脸色一变,一拳砸在周百断脸上。
武陵一拳砸在阿古茶胸膛,将他打的喷血倒飞!
“都成为阶下囚了,还敢施展反间计,真以为大业朝堂都是饭桶,听不出你们这是垂死挣扎!”
王渊骂咧咧向外走去。
这事若处置不当,传到了朝廷去,不是一件小事情。
武陵也脸色铁青跟在后面。
他也没有想到,两人都这样了,还妄想招揽他们。
“军师,少帅!”
周百断大叫道:“即便你们立下这盖世奇功,你们的朝廷也不会善待你们,不信你们就等着吧!”
两人头也不回!
阿古茶一擦唇角血迹,扶起周百断道:“先生,我们想说服他们的计划,果然没有能成功!”
周百断轻笑:“大胜之下,再蠢的人,也不会生出二心!”
阿古茶诧异道:“那先生为何还要我这样做!”
周百断眯眼:“小王爷,现在自然不行,我只是埋下一颗种子。
等到那天,他们被大业朝堂排挤,咱们再去接触,必然会起到奇效!”
阿古茶蹙眉:“我们还回得去么?”
周百断轻笑:“一定可以的,太后执掌荒庭,老王爷给了最大助力,她若是不管你,其他部落谁还追随她!
所以,她必然会给大业施加压力,大业的皇帝不敢开战,最终必然是谈判,定下和平盟约,到时我们就能回荒庭了。”
“她……嗯!”
想起那个美丽又恐怖的女人,阿古茶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除了降兵营。
武陵蹙眉道:“军师,别听那幕僚胡言乱语,我把你的功劳,都在奏章上写清了,朝廷一定会重赏你的!”
“你啊,忘记我说的了!
名声不过是负累,我只想做个逍遥散人,安安静静、太太平平的,过这一生!”
王渊无奈摇头。
他跟武陵说过多次,奏折上不要提他。
人怕出名、猪怕壮!
他若真有这方面能力还好,但他知道自己那点东西来源。
用一点少一点,遇到事情越多,掏空的就越快!
而大业朝廷,对穆帅那种大功臣,都要卸磨杀驴!
他不想跟那些人有牵。
回到家中,胡梦莹俏脸愧疚道:“公子,我给你惹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