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武脸色大变:“谁,谁在哪里?”
牛三蹙起眉头:“这、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牛武、牛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谋财害命,谋害到先生头上了。
还有你们这些人,还不把弓、枪扔掉,先生少了一根汗毛,县太爷会把你们全家抄斩!”
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目赤欲裂看着一群人,气的浑身发抖。
“雷老爷!”
二十个乡兵面色大变,急忙丢下了长弓、长枪!
雷老爷,本镇唯一举人、最大地主,能够着县太爷的存在。
这样的人,都对这少年如此恭敬,他到底什么来头!
“先生!”
听这称呼,牛武后背直冒冷汗:“雷老爷,借一步说话!”
雷举人走到屋外冷声:“你们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束手就擒吧,别挣扎到时连累家人!”
晚饭后,正搂着小妾要睡觉,接到定龙台评为的请柬!
他赶忙来到这里,见到王渊惊呆了,没想到他如此年轻。
一问找他什么事,少年话也不说,只让他等着看!
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对于牛三、牛武行为,他早有耳闻,不过彼此不相干。
牛三抹着脸上冷汗:“雷老爷,别吓我们了,他到底什么人啊,大不了我们给他们赔罪!”
“赔罪!”
雷举人冷冷一笑:“你以为人家是土财主,你谋财害命不成,陪个罪就完了。
有些人你惹不起,惹了要拿命去赔!”
牛武咬牙:“雷举人,他到底什么人,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雷举人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牛三两眼一瞪:“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让我们拿命赔罪,你这是玩我们么!”
“闭嘴!”
牛武眸子一沉,抱拳恭敬道:“雷老爷,请明言!”
雷举人眸子一沉:“听说过定龙台诗会么?”
牛三摇了摇头!
“听过一些!”
牛武脸色大变:“莫非他是去参加诗会的举子!”
作为县衙巡检,他清楚这诗会多大,早些年全国来人。
每年这个时候,县衙都会通知巡检,注意道路安全。
毕竟,参加定龙台诗会的,最差也是举人老爷!
雷举人眼神像看白痴一样:“他若是举人,我也是举人,用叫他先生么!”
“那、那他是进士!”
牛武浑身一颤,额头汗珠滚滚!
牛三牙齿打颤,若杀了一个进士,谁也保不住他们!
的确要抄家灭族!
雷举人冷哼:“是不是进士我不知道,不过他是定龙台诗会的评委!”
“诗会评委?”
两人听不明白:“很厉害么!”
雷举人冷声:“能够做定龙台诗会评委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名满天下的学问大家,一种是皇家特使!”
扑通!
牛三一屁股摔在地上,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他坐的榆木马车,怎么可能是皇家特使!”
在民间来说,凡是给皇家车上关系,就是了不得的存在。
谋害皇家的人,抄家灭族都轻了,诛九族大罪!
“皇家特使,有时是皇子皇女,他们身边有宦官。
有时是勋贵子弟,都是将门之后。”
雷举人一脸自信推测:“有些门之后,并不在乎衣食住行,只爱宝刀宝剑。
你看过他们的刀没有,全都是新奇的百炼宝刀,千金难求的那种!”
想起唐刀锋利,牛三结结巴巴点头:“好、好像是!”
雷举人冷哼:“敢谋他的财害他的命,你们的好日子都到头了。
去求饶后自行了断吧,否则抄家灭族甚至诛九族,你们自己选!”
“皇家特使!”
隐约听到声音,王渊瞠目结舌!
他拿出评委请柬,只是想请雷举人来,做个见证。
好砍了这对混账兄弟后,不至于郎县县衙通缉。
竟然被这雷举人,脑补成皇家特使,说的有理有据!
现在,又不能否认,更不能承认,只能一脸深沉。
“不,我不想死,我就开个黑店,怎么遇上皇家特使了!”
牛三泪流满面,爬起冲到屋外,跪在地上磕头:“公子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公子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愿意痛改前非……啊!”
一把刀从后背攮进去,刀尖从心口刺出出,牛三艰难转身,看着牛武决然的脸,有些难以接受:“二哥、你、你!”
扑哧!
抽出牛尾刀,理也不理牛三,牛武跪在地上磕头:“公子,是这混账蒙蔽了我,我才误会了你,求你大人有大量,饶小人一条贱命,我愿献出全部家产!”
“饶了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又怎么能够安息!”
王渊瞥了战战兢兢乡兵一眼:“谁杀了他,不追究谁责任了。”
扑哧!
扑哧……
乡兵拿起长枪、弓箭,直接将牛武扎成了刺猬。
牛武一脸不甘倒地,结束了恶贯满盈的一生!
看着两人伏法,雷举人抱拳:“先生……”
“我乏了!”
王渊摆手走进卧室:“县衙那里,据实上报就行。”
雷举人不敢多说抱拳退下,指导乡兵收拾两人尸首。
大虎、二虎一行人目瞪口呆,没想到王渊话都没说几句,恶霸、巡检就这么互相残杀死了!
渊哥真是太厉害了,这杀人简直不用刀啊!
……
一线天,一栋贴满大红喜字的房子,胡梦莹看着满屋喜字,床榻上一身大红嫁衣,以及旁边红衣美少女,秋水美眸哀怨的让人心碎!
红叶爪双手抓到,倒扛在肩上劝说:“嫂子,不要愁眉苦脸了,做一线天压寨夫人,有什么不好的,这个山寨除了我哥之外,就是你最大了,便是我也会听你的,只要你答应做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