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宰太狠!
于是。
众人便纷纷又恭维:“大人英明!”
“大人慈悲……仁义啊!”
一阵恭维赞颂声中,哭天抢地者大有人在,声泪俱下者有之。
看着这些人精湛的演技,沈烈便点了点头,便那样含笑而立,他此刻想到的是当年砸破铁饭碗之后的国企下岗大潮。
那时候。
沈烈的父亲也在其中。
虽然说。
好些人没了铁饭碗,铁杆庄稼倒了,在困苦中艰难度日,可是也有不少人赶上了时代的浪潮,开始学习经商。
也确实成就一批人。
“好好干!”
说话时。
沈烈便抬高了嗓门,开始给自己精心打造的营销队伍加油鼓劲,卖的多,赚的多……
“加薪,升官都不在话下!”
本官这里从不养闲人,可是也从来不吝啬赏赐!
至于。
有人拿了他的酒不给钱,又或者卷款跑路这种事,沈烈压根就没想过,有本事的大可以试试看!
这纷乱中。
不远处。
淋漓细雨中撑着伞的李时珍都看傻了,这位半辈子都在走南闯北,从民间挖掘药方的医圣目光都呆滞了。
举得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
是颠覆!
于是在一片纷乱中,便好似在一夜之间,那京城的大街小巷上,一等青楼,二等妓馆,不入流的流莺们门前。
忽然多了一些尖嘴猴腮,又或者大腹便便之人,绘声绘色的向着狐朋狗友们推销着某种美酒。
那唾沫横飞。
言之凿凿。
那一坛坛,一瓶瓶辛辣而又口感独特的烈酒,虽然让文人雅士们直皱眉头,弃之如敝屐。
然而。
却深得酒虫之欢心,大呼过瘾者比比皆是。
而因其价廉物美。
也让平日里许多喝不起花雕,女儿红的苦力脚夫们酒虫大动,斟酌着从怀中掏出三五个铜板,打一盅散装的尝尝味道。
散装的……
也卖!
如此不出三五日,白干酒之名便不胫而走。
数日后。
晚上。
沈家庄。
红烛高照。
一场春雨过后,天气变得凉爽怡人,到处都是绿油油一片,充满了生机,而那番薯的长势更是喜人。
这产量……
让沈烈笑得合不拢嘴,打算将番薯,土豆,苞谷的种植范围趁机扩大一番,再成立几个合作社。
然后将天津中卫,右卫的军户也拉进来。
一片欣欣向荣之中。
沈烈悠然自得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吃着油炸红薯片,一边翻看着酒场账房送来的账本。
红薯…….
也找到了。
在琉球一家教堂的地窖里,找到了这种原产地中南美洲的稀罕玩意儿,沈烈便如获至宝。
已经开始叫人大量播种,栽培……
“嗯!”
这红薯就是比番薯好吃。
不管是烤,还是炸,拔丝……
都是一道人间美味。
沈烈正在品尝着红薯的美味,而张静修在发呆,她便那样支着白皙的下巴,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夫婿。
那明眸中难掩深深的情意,还有……
赞叹。
一旁。
月白衣衫,罗裙广袖。
岳玄儿眉飞色舞,对义兄的手段赞不绝口:“兄长这般敛财的手段,可真是……管仲再世了呀。”
怨不得她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