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太对,耸肩搭腔:“那你们去宴会,我回去?”
祁肆忆松口,他有意思邀请云小姐去祁家晚宴,怎么着,她今日都帮了自己。
开口问她:“云小姐,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云来挠头,婉拒:“你们祁家的恩怨,我一个外人掺和其中做什么。
再说了,你跟这位大哥身手都了得,今天晚上能对付你们俩的,掰个手指头都数不出来。
我就不去淌浑水了,收拾收拾回去睡觉了。”
祁肆忆挑眉一笑:“云小姐,我双腿残疾。”
云来无情扫过他完好的双腿,似乎在说:你编,你接着编。
被云来盯的心虚,祁肆忆无奈一笑:“是我冒昧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先送云小姐回去。
反正晚宴晚一会到也没什么问题。
今天云小姐帮了我,日后定有重谢。”
云来皮笑肉不笑。
她也没帮上什么忙。
不过,谢礼要给,不过分她自然不会拒绝。
跟祁肆忆又聊了两句。
鹰勾开车,很快车子出了小道上了高速。
他们俩的事情解决后,云来也没打算过多停留,找了个公交站台,让鹰勾把她放下了。
祁肆忆很礼貌,一直等到她人上了公交,才敛去温和的表情。
也只是一瞬间,阴翳爬满了他整个人!
鹰勾从镜子里目睹了他变脸的全过程,握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颤抖!
私底下的肆爷比刚才还让人害怕!
“开车。”
拿过西装外套,他优雅的穿上,又从一侧的盒子里拿出一条领带,仰着下巴闭眼打领带声音低沉沙哑:“到了祁家,你只管推轮椅,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插手。”
鹰勾点头:“是,肆爷,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您吩咐。”
“嗯。”
祁肆忆应声。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回国’就被亲爱的二叔三叔赠送了一份大礼,他作为亲侄子自然是要回礼的。
而且,这礼一定要大才配的上祁家二爷跟三爷!
车里充斥了算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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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云来。
上了公交后,一路直奔医院。
中午走的匆忙,忘记问卢大娘住的地方在哪里。
她身上也没多少钱,住一夜宾馆或是酒店,太浪费了。
索性,回医院问下卢大娘房子在哪儿,也能省下一笔费用。
这个点医院里面已经下班,从正门进去,只有急诊还开着。
放眼望去,走廊,大厅的凳子上坐了很多的人。
穿着普通,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生活就是这样,不断的压着所有人,前进不能却又不得不前进。
医院墙壁听到的祈祷声远比任何教堂寺庙来的都多。
抻着手臂,她感叹般的伸了个懒腰,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电梯。
早上那个阿姨已经下班了,现在守在电梯里的阿姨是另外一个。
看到穿着粗布麻衣的云来,她也只是怔了一下,随即道:“小姑娘,去几楼呀。”
“六楼。”
阿姨有些疑惑,穿成这样的姑娘怎么会去六楼有钱人的病房?
难不成隐藏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