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楼点头。
妇人又问:“你这一届科举,你非状元,但如今却已经是京城府尹,算得上一句位高权重,实权比你叔叔担任尚书之前都大许多,是否如此?”
徐君楼面色更加难堪,但还是点了点头。
妇人叹息道:“君楼啊,婶婶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男儿在世,忠孝最重,你叔叔为了你付出多少心血,当日得知你金榜题名时,他比谁都高兴,极少喝酒的他拉着你酩酊大醉。”
“我与你叔叔无子嗣,是真把你当儿子看待的,而你要辞官,不论你有多大的委屈多少的理由,一声不吭自己写了奏章交上去,连一个招呼都未曾对你叔叔打过,这是你不孝。”
“太子对我徐家有再造之恩,对你个人亦是如此,否则按照往常,你此时最多只是个翰林编修,等熬几年资历,什么时候哪里有合适的空缺,才论资排辈地过去任职,这般流程下来,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而太子如此器重,你却因为一时的困难就要撂挑子,这是不忠。”
话说到这,徐君楼已经痛哭流涕。
可妇人却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凝视着他满是愧疚的眼睛,说道:“不忠不孝,便是你这么多年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学到的为人处事的方法吗?”
这番话说完时,徐君楼已经彻底被击溃了所有心理防线,他跪在徐长青夫妇面前,痛哭流涕道:“叔叔、婶婶,是我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