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身处乱世,自然有许许多多的无奈!”
“很多事情无法改变,即便是孤依旧如此。
无法改变怎么办?只能适应。”
终究是心生爱怜,刘璋不想看到孙小妹一直被仇恨所蒙蔽。
更不想孙小妹因为愤怒做出蠢事,从而受到伤害。
可惜,孙小妹根本就听不进去这满是苦心的劝说。
“秦王,若是适应不了呢?会如何?”
眼前如此倔强的孙小妹,让刘璋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方才那个让他十分心动的小精灵不见了,可是印象中熟悉得孙小妹又回来了。
这也更加坚定了刘璋刺激她的决心。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适应不了,只能被淘汰!
不论任何人。
。
。”
“淘汰的下场是什么,不用孤多说了吧。
。
。”
孙小妹双目失神,精神一阵恍惚。
不用说其他,就连眼下的情况,也让她无从适应。
曾经以为无所不能的秦王,并不是真的无所不能。
希望,瞬间破灭。
刘璋叹息连连,满是无奈之色。
“香香,莫说是你二哥和你们孙氏,当初先帝在雒阳驾崩时,整个雒阳的军力都在孤得掌控之中!”
“天下所有人都认为孤可以顺利登上大将军之位,从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新一代权臣!”
“可是孤没有,就是因为孤知道,这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路!
难道孤不想一举将乱世扼杀于萌芽吗?”
“并不是!
是因为分崩离析是大势,大势无可阻挡,当时的孤比你还要无奈至极!”
“身为高祖后裔,汉室宗亲,却眼睁睁看着大汉天下被诸侯肆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孤不痛心吗?”
“没有办法!
这些都是大势,是进程,并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人的思想而改变。”
刘璋苦口婆心,掏心掏肺的劝说,非但没有取到半点作用,反而引来了一声怒吼。
只见孙小妹稚嫩的小脸上,出现了极度不符的狰狞。
“无法改变,难道就要用我父兄的命来改变吗!”
没想到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刘璋顿时勃然大怒。
当下也不再顺着孙小妹,直击赤裸裸的本质。
“你父兄的死?你父兄那是找死!”
“孙文台若不是一心想要追杀黄祖,岂会被埋伏?”
“孙伯符若不是滥杀无辜,引起整个江东世族的反扑,又岂会落得身死的下场?”
“你委屈?你想报仇?那你怎么不想想,被你父兄杀过的人有千千万,他们的亲人,该找谁报仇!”
刘璋的怒吼,直接将孙小妹彻底镇住。
或许是没想到刘璋会如此呵斥自己。
当下各种委屈情绪涌上,泪水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刘璋见此一幕,心中有些后悔。
可是不斥责一番,不打击一番,就是不听劝。
只能按捺住心中不忍,强行表现出一副狠厉的模样。
“孤从十五岁征战天下,至今已有二十年!
从中原到河北,从川蜀到西北,乃至荆州!”
“因故而死之人,不下百万!
难道孤要给这一百万人偿命吗?把孤剁碎了够不够?”
“有因必定有过,该放下就放下吧!”
“孤得先父,前任益州牧刘焉被张鲁残害,孤怒而起兵,数次血战后终于将张鲁势力悉数歼灭。
并擒下张鲁并族人一百余。”
“用张鲁全家老幼的性命为先父祭奠,对孤来说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孤最终只诛杀了恶首张鲁,他的老幼被孤悉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