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
。
。”
刘璋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士兵招了回来。
再看朱然,满脸的鼻涕泪水,狼狈不堪。
看向陆逊的眼神,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恶意,反而满是祈求。
他知道,能救他的,只有陆逊了。
“秦王,朱治与我有些恩义。
另外,就当是我给孙权最后尽的一份力吧。”
终究是孙权非常看重的人,对孙权意义非凡。
救下朱然,也算了却了陆逊一番心愿。
对于背反,心理上能够更加舒缓一些。
“哎。
。
。
好吧!”
刘璋轻叹一声,屏退了左右。
朱然杀不杀,不重要。
这种蝼蚁,入不了刘璋的眼。
只是都说了让他生不如死,就这么放了有些没面子。
可面子与陆逊比起来,刘璋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走上前,怒斥朱然一声。
“小子,今天伯言替你求情,孤就饶你一命。”
“记着,下次被孤抓到,你必死无疑!
谁都救不了你!”
朱然连连叩首感谢。
“多谢秦王!
多谢陆都督!”
“哼!”
对于没骨气的人,刘璋一句话都不想搭理。
走回陆逊身边,和他商量着。
“伯言,孤准备用进攻江东作为条件,换取陆家所有人来荆州,如何?”
不论如何,陆家是绝对不能待在孙权麾下的。
麾下重臣的家眷不在本势力范围内,这如何能够得到信任?
刘璋就是心再大,也不敢重用陆逊。
纵然只有亲属,都可能背反,更何况是陆逊这种以家族为首要的世族子弟。
没有陆家全族作为保障,关系就会变得畸形。
到时候,完全失去了招揽陆逊的意义。
不过,陆逊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秦王,在下本不是直系子弟。
当初若不是公纪年幼,家主之位理应是他的。”
“这样吧,在下将家主之位还给陆绩,来与不来,选择权交给新任家主。”
“另外,秦王只需将在下的家眷以及直系亲属接来荆州即可,如何?”
刘璋眉头轻皱,有些为难。
正常来说,陆家全族来更有保证一些。
来的人越多,证明陆逊的估计越多,越不容易出现歪心思。
虽然刘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是到了陆逊这种级别的人物,将来必定委以重任。
不小心不行啊!
“伯言,如果将陆家留在江东,日后孤与孙权发生征战,恐怕会对陆家不利啊。”
陆逊笑了笑,完全没有这个担忧。
“秦王尽管放心!
在下辞去家主之位,将亲属接来后,就与吴郡陆氏本家没什么关系了。”
“吴郡四姓,顾陆朱张同气连枝。
陆家没有什么大错,绝对不会为难陆家的。”
等了片刻,刘璋还是有些纠结。
陆逊只得再度请命。
“还请秦王成全!”
刘璋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既如此,就按照伯言的意思办吧。”
“多谢秦王!”
其实刘璋也能理解陆逊。
早在光武帝刘秀时期,陆家就是吴郡大族了。
数百年,拥有无数田产,家业,土地,商铺,伐木场,矿场等等等等。
陆家有人,这些永远都是陆家的。
如今若都走了,那就只能充公了。
纵然陆逊舍得,陆家其他人舍得吗?
越是在当地根深蒂固的家族,越不会轻易离开故土。
这也是陆康来庐江发展,只带了他们这一支的原因。
吴郡,时时刻刻都要有陆家人。
这是根,也是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