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以为自己伤成这样,沈初葶定会哭得梨花带雨的来看她,可她在宸澜宫都待了五天了,谁都没来探望她。
抓来绪洋一问才知道,不是没人来,是被燕云恒挡了驾。
绪洋说,不但三位美人和淑妃来看她,其他宫妃也都来了,连皇后都送了好些补品和珍贵药材,但全被燕云恒以皇贵妃身受重伤,需要静养为由,给拦住了。
花悦容不解,问绪洋,“皇上为何要这样,我都已经快好了呀。”
绪洋笑眯眯说,“皇上的心思,奴才不敢妄加揣测,想来是怕扰了皇贵妃的清静。”
这话只能骗鬼,每天一觉醒来,燕云恒就已经下朝回来,陪在床边了。
有他在,她总不得清静。
换药就得半天功夫,俩人在帐子里嘻嘻哈哈,一件挺严肃的事,被他们一弄,倒不象话了,衣裳脱了穿,穿了又脱,亲了抱,抱了又亲,待下了床,必是到了吃饭的点。
燕云恒也不在书房待着,把要批的折子都搬到寝卧里,他批奏折,花悦容在一旁磨墨,颇有点***的意思。
若是乏了,花悦容便拿话本子靠在软榻上看,话本子里多是郎情妾意的故事,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她真正想看的,是梅太后送给燕云恒的那本小册子,只是悄悄寻了许久,都没寻见。
她不死心,在他眼皮子底下翻找,有时候运气好,还真让她找到了,可不等她翻开,燕云恒便扑过来,把小册子抢走了,花悦容自是不依,于是两人围着桌子追追打打,她逮着什么扔什么,燕云恒不慌不乱,跟长了八只手似的,把扔过来的东西全都接住,放回原处,最后花悦容把自己扔过去,燕云恒接住她就不放了,抱着往床上一滚,在比力气这件事上,女人永远不是男人的对手,于是花悦容也就顾不上小册子的事了……
第二日花悦容再去原处找,小册子早已搬了家,被燕云恒藏到别处了,这是个游戏,一个藏,一个找,找到了,两人亲亲热热打一架,除了不动真格的,该做的都做了。
花悦容身上的伤已经不用上药了,只是还没掉痂,燕云恒在放她走与不走之间,犹豫了许久,他把花悦容藏在宸澜宫里,日日乐不思蜀,他想一直这样下去,但也知道,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总有一天,花悦容能找着那本小册子,也总有一天,他心里的那头兽会冲出来,若图长久,他只能放她走。
花悦容听说可以回延晖宫,立时眉开眼笑,提着裙子就往外走。
燕云恒注视着她的背影,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失落。
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花悦容抬脚要跨出门槛,突然又收了回来,转身朝燕云恒走过来。
燕云恒眼底透了笑意,站直身子,抬起手臂,花悦容贴近他,他正要收紧胳膊抱住她,听到她在耳边说,“等着,我会找到的。”
说完,抽身离去,这一次,再没有回头。
燕云恒的手抬在半空,愣怔的看着门口,半晌,无声晒笑。
回到延晖宫的花悦容被众姐妹围在中间,你拉我扯,好不热闹。
沈初葶撸她袖子,“我看看,伤都好全了么?”
杜莺时撩她裙子,“听说满身都是伤,腿上也有么?”
花悦容哭笑不得,“当着这么多人,你们就敢对皇贵妃不尊,是不是想挨板子!”
沈初葶把杜莺时的手拍开,“你撩她裙子做什么,不成体统。”
杜莺时反驳,“就许你撸她袖子,不许我撩她裙子?”
花悦容挣开她们,坐到椅子上,不悦的看着姜云裳,“你也不说句话。”
姜云裳淡笑,“我能说什么,沈姐姐和杜妹妹很担心你。”
“你呢?”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又死不了。”
花悦容白她一眼,“宫里有什么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