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军的弓箭手纷纷张开了弓箭,对准了井车。
但没有立刻射箭。
对面井车上,汉军弓箭手还躲在掩体的后方,没有冒头。
现在放箭,也只是白白浪费箭矢罢了。
“嗖嗖嗖!
!
!
!
!”
忽然。
井车上。
身穿铁甲的汉军弓箭手,从掩体的后方探出头来,迅速的射出了手中的箭矢,然后躲回了掩体的后方,再搭上箭矢,弯弓射出,如此反复循环。
井车不多,车上的弓箭手数量也是有限。
但是射出的箭矢,对于单兵的杀伤力是一样的。
“啊啊啊!
!
!”
“噗嗤,噗嗤。”
城池上的步军,或是探出头来被射中的弓箭手,纷纷中箭,惨叫着倒下。
有人当场毙命,有人受伤流血,却没有人管,躺在地上哀号不止。
面对迎面而来的箭矢,汉军的弓箭手也有部分伤亡。
但问题不大,他们的盔甲防御力很强。
“咚咚咚!
!
!
!”
井车虽然停下了,但是木幔车、云梯车,却在轰鸣的牛皮大鼓发出的声音中缓慢而坚定的向前。
大量的步军躲在木幔车、云梯车的后方,随之向前。
到达了一定位置之后,木幔车后方的弓箭手,与盾牌手,从木幔车的两旁散开。
盾牌手把巨大的盾牌立在地上,人躲在盾牌的后方。
弓箭手每个人带着大量的箭囊,也躲在盾牌的后方。
在这个距离,从城下往城上射箭,也有杀伤力。
汉军的弓箭手熟练的抽出了箭囊内的箭矢,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探出头来,几乎没有时间瞄准,只看了一眼,便把箭矢射了出去,然后是下一次,下下一次。
无数的箭矢,犹如疾风暴雨一般笼罩向了城墙。
这样的箭矢,射速很快,但准头一般。
不少箭矢都射中了城墙,然后落了下来。
但是数量太多,杀伤范围很广。
许多的扶桑战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汉军弓箭手的伤亡,也是不小。
有了巨大的井车上的弓箭手。
地面上的弓箭手。
上下两层弓箭手的掩护,云梯车、木幔车到达了城下。
汉军战兵操纵着机关,把云梯搭在了城墙上。
形成了接近四十五度的梯桥。
巨大的云梯车,也不是人力可以推翻的。
战斗只有硬碰硬。
大久保忠光的作战经验极为丰富,对汉军也极为了解。
大叫道:“不要用箭矢射。
箭矢对他们的盔甲兵来说,杀伤力有限。”
“用石头。
谁要是爬上云梯,就用石头用木头去砸。”
大久保忠光的话音还没有落下。
云梯车、木幔车后方的汉军战兵,便一咬牙,纷纷开始攀登云梯。
他们穿着厚重的盔甲,腰间挂着钢刀。
刀在鞘内,手脚并用,低着头迅速的向上攀爬。
“砰砰砰!
!
!
!”
无数的扶桑战兵抱着石头、木头,往下砸去。
浪人、武士、正经的兵丁大部分的准头都不错。
但是民兵的准头,却是极差。
有一些民兵,甚至手一哆嗦,手中的石头滑落,就这么垂直落在了地上。
但就算如此。
汉军第一波攀爬云梯的战兵,却还是全军覆没了。
但汉军没有退缩。
“杀!
!
!
!”
强壮的战兵,不断的大吼着从木幔车的后方走出,攀爬云梯,仿佛飞蛾扑火,前仆后继。
凶悍。
没有比不怕死的人更加可怕的人了。
没有比一支不怕死的军队,更加可怕的了。
汉军的悍不畏死,让很多扶桑军的战兵心头一凉,继而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