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姑爷受王仲邀请到鹤来酒楼吃饭,之后被王仲三人引诱,又去了浮母胡同的那家赌坊,赢了三千两银子……老爷,浮母胡同的那家赌坊实际上是殷家的,只怕殷家故意设了局,要引诱姑爷。”
宁国府的一间书房中,秦奋将江寒的行踪报告给秦仲。
秦仲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道:“且先不必理,看看姑爷要做什么。”
这小子不像是那种容易上当受骗的人,而且他是主动去参加王仲的酒宴。
虽然秦仲也搞不清楚这女婿要做什么,但却没有制止江寒的行为。
……
几乎不用江寒主动去找王仲,王仲就上门来了。
“江兄,今日瞧你满面红光,当真是鸿运当头!
要不要带小弟去大杀四方呀?”
王仲迎上去笑道。
赌徒最喜欢的就是有人说他鸿运当头,江寒哈哈一笑,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道:“那当然要去,我们走。”
说着上前去,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一副很亲切的样子。
王仲心中好生鄙夷,但想起今天的任务,脸上便堆出笑容,说道:“江少财运亨通,今天定然也会大杀四方!
王某就希望,待会能跟着江少下注,江少吃肉我吃汤!”
这话把江寒说得大悦,哈哈大笑起来:“那走吧!”
两人上了马车,便往浮母胡同走。
马车上王仲依旧一番吹捧,变着姿势取悦江寒,江寒也被说得飘飘然,拍着胸口道:“今天就让你看看大虞赌神的厉害!”
快到赌坊时,王仲突然“啊呀”
一声,伸手在怀里摸索着,道:“不好!
我忘了带银两!
江少,快让你家车夫调个头,到我家取银两去!”
江寒皱着眉道:“绕去你家多麻烦!
今天我带了五千两银子,待会借你一点!”
王仲转惊为喜:“那便多谢江少了!”
抵达赌坊后,江寒便不似昨晚的忐忑,而是兴冲冲的进了门,便直往赌骰子的地方去了。
王仲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不屑冷笑,真是一个蠢货!
到了此时还不知道入了殷少的局!
今天就让你输个底朝天,还要让你欠笔巨款!
从人群挤到赌桌前,看着桌上的大小,江寒毫不犹豫的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便压在了大字上!
眼见江寒一下子便拿了一千两来赌,旁边的赌客纷纷凑上前围观。
荷官看了江寒一眼,便拿起骰盅开始摇骰子,江寒目光紧紧盯着骰盅,口中不停喊着:“大,大,大!”
“砰!”
骰盅落在桌面,一开,竟是一三三,小。
“什么?小?”
江寒脸上露出惊愣之色,仿佛不相信自己堂堂赌神竟然会输!
周围顿时吁声一片。
江寒惊愣过后,便似发怒了,又取出两千两银子,仍然压了大。
“老子就不信了!
给我继续!”
荷官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微笑,再次摇动骰盅,再开,仍然是小!
旁边的吁声更大了,赌客们纷纷向江寒抛去各种或同情、或讥讽、或嘲笑的目光。
江寒脸色涨红了,双手抓着桌子,道:“再来!”
这次他把剩下的三千两都压上去:“还是压大,我就不信三次开不出一个大!”
咕哝咕哝……骰盅摇动的声音沉闷入耳,砰的一声,骰盅扣在桌面上。
再开,一二三,又是小!
周围再次响起了吁声。
而江寒整张脸都快气炸了,瞪着王仲道:“王仲,王仲,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明明那么好的运气的!”
王仲道:“江少,我也不知道……可能您今天运气差了些,要不咱们别赌了?”
这句话顿时起到了反效果,江寒梗着脖子道:“不行!
今天我非得把钱赢回来不可!
周虎,你,去,去府里,把我放在床头的银票拿来!”
“少爷,要不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