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代表自己，只是私人身份。

代表东胜古国，则是整个势力。

截然不同。

如果代表东胜古国答应下来了，就是代表东胜古国要欠下秦玄一份承诺。

东胜古国的震慑力，比起慕老鬼自身的震慑力更高。

而且，就算慕老鬼服用下这枚衍血丹，也多活不了几年。

可东胜古国一日存在，一日就要延续这份承诺。

意义截然不同。

所以，这才是慕老鬼犹豫，他不知道要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而让东胜古国答应下这份要求。

秦玄没有强迫，甚至没有收回来衍血丹，将之递给了慕老鬼，道：“前辈大可考虑，晚辈相信前辈您的人品，便不收回来了。”

“殿下，日后再会。”

说完，便在云华亲王的带领下，二人离开了府邸，只剩下惆怅叹息的慕老鬼与看着秦玄二人离开背影的慕伏天。

出了府邸门口，秦玄见到神色复杂的云华亲王，也知道这位亲王的顾虑，只是道：“王爷，国有一老，如有一宝。慕老这等老前辈，多活几年，何尝不是东胜古国对于天下的几年震慑。”

言尽于此，二人离开，留下满脸恍然大悟的云华亲王。

是啊，老祖宗虽然服用下了衍血丹，也不见得能够多活几年。

但正如秦玄所说，国有一老，如有一宝。

慕老存在的象征性意义，更多的是一种震慑力。

如同洪老族长，当今天下，谁不怕这位老不死临死前拖着几位武尊陪葬，任谁都要发怵。

府邸内，传来了慕老的一声叹息。

这个名为秦玄的小家伙，太不简单了，居然想到了这一层。

而且，越是修为强大，越是活得久远，谁会想死，谁不希望多活一段时间。

慕老鬼第一次对于这个名为秦玄的小辈感到惊叹，不仅仅是修为，也是对方近乎于妖的头脑。

不简单啊。

慕老看向身边的太子慕伏天，道：“伏天，你怎么看？”

慕伏天恭敬道：“老祖，秦玄此人有过人的智慧，料定了老祖您不会轻易拒绝，也料定了我们东胜古国不会拒绝。如同他对云华皇叔所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祖您的存在便是对于天下最大的震慑。只要您一日还在，哪怕我东胜古国国力孱弱，也无人可欺凌。”

慕老颔首：“伏天你果然看得通透，选你为太子是正确的选择。不过，老夫就算不服用，也一定会收下来，可知为何？”

慕伏天毫不犹豫道：“因为要借此来结交秦玄。”

“哦？你说来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