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路远本来只是耳根红,这下整张脸都红透了,他不自觉地移动了一下身体。
“嗯……”
安念感觉到一阵酥麻传来,整个人都瘫软了,嘴唇微张,发出轻吟。
于路远身体僵了一下,顿时就不敢动了。
“大哥?”
安念仰着头看他,心下微微一动,娇娇软软地唤他,在于路远低下头时,吻住了他的双唇。
于路远本就处于爆发的边缘,被她如此撩拨,整个人仿佛燃烧了一般。
他右手撑在床铺上,左手压在她颈侧,手掌往上一翻,把她整个人都控制在身下,低头用力地亲她。
安念的唇瓣被他强势地分开,探入,捕捉,纠缠,喉咙一下下地吞咽着。
她呼吸加快,双手往上,环住于路远的脖子,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背上抚摸着,一下下撩拨得男人欲罢不能。
于路远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根根凸起,强自忍耐的结果就是他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这几个月,于路远没有机会剪头发,本来的寸头已经长长了不少,刘海汗湿后耷拉在额前,平白多出几丝雅痞的俊朗。
安念微张唇呼吸着,眼睛落在他额前,没忍住,伸手帮他把汗湿的刘海往后捋。
明明也才二十五岁,于路远俊美年轻的五官却硬是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还有军人身份带来的刚毅和挺拔,让他整张脸、整个人都充满了诱惑性。
安念心跳得很快,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大哥,我好像坏掉了……”
“别胡说。”于路远哭笑不得。
“是真的,你摸摸看,我的心脏跳得很厉害。”
她用一张纯粹的、天真的脸说着最诱人的话,月光透过窗户玻璃落在床头的炼丹炉上,同时也落在房间的地面上,给安念的脸镀上了薄薄的亮光,白皙的仿佛透明。
她的眼睛也是明亮的,就这么认真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她的全部。
于路远觉得自己的心脏肯定跳得比她的还快,刚想说话,左手就被她握住了,往前移动。
两人之间的气氛奇怪极了。
于路远屏住呼吸,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如何反应。
“感觉到了吗?大哥……”
安念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么想的,她就是觉得口干舌燥,面前的男人真的太诱人了。
汗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睡衣根本挡不住他的身体线条,绷起的肌肉内是强悍的力量感,性感得让人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安念也这么做了,张嘴就咬了上去。M.biQUpai.coM
“唔……”
于路远倏地皱眉,清明的眼眸深处暗火丛生,两人紧贴的部分已经火热一片。
安念埋在他胸口,咬着咬着,自己又有点心疼,变成了亲吻。
于路远用力闭了下眼睛,双手往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沙哑着声音问。
“念念,你想清楚了?”
安念抬起头,嘴角微勾,本来被他压着的双腿也勾了起来,大腿根还在他腰侧蹭了蹭。
“大哥,你会娶我的对吧?”
“我结婚报告都打上去了!”
于路远抵着她,轻笑出声。他本来没打算现在说的,还想着收到后,布置一番再给她惊喜。
安念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嗯,货车回来的时候路过了照相馆,我顺路取了照片,也顺手到邮局寄了出去。”
结婚报告几个要素之一就有照片,其他手续于路远早就准备好了,部队迟迟不招他回去,那他就远程办理。
“呵……”
安念笑眯了眼睛,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大哥从来不会欺骗自己,他也在迫切地期望能和自己成为正式夫妻呢。
“那你还等什么?”
她挑起眉眼,挑衅般地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于路远抿了下唇,想要阻止自己的笑容过于灿烂,最后发现高兴这种情绪是没办法抑制的,只好顺着心情,也笑得开心。
安念的双唇重新被吻住,衣服被解开,贴身小衣也扔了出去,整个人几乎没有任何遮挡。
被他亲吻着,抚摸着。
安念仰着脖子,嘴唇微张,发出细碎的呻吟声,指尖在他后背停留。
于路远亲在她脖子上,锁骨上,顺着往下,一点点的,仿佛在探索未知的领域,也仿佛在宣告主权。
一切都准备就绪,两人几乎什么都做完了。
临门一脚。
于路远猛地刹车。
安念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看他。
于路远憋得浑身都是汗,却硬生生停住。
“念念,我们没有准备避孕的东西……”
“嗯?”
安念眼睛都瞪圆了,她知道避孕是什么意思,陈婉妈妈怕她因为不会说话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很早就教过她。
但是,两人都到这个地步了,身上这个狗男人突然提避孕,是不是故意的?!
于路远苦笑,翻身躺到边上,剧烈地喘气,声音也很不稳。
“未婚先孕对你的名声不好。”
这个年代对女人的要求很高,偏远农村如果女孩订婚了,男方因为各种原因退了婚,女孩都很难再找下家。虽说国家早就提倡男女平等,实际上女人在社会上一直处于弱势。
两性关系内,男人乱来,那叫风流。女人稍微有点捕风捉影的流言,都能被人传成荡妇。
“我们还是再忍忍吧。”
安念气死了,眼睛睥睨地看向他:“你确定?”
“嗯。”于路远点头。
“好!”
安念用力一踹,直接把他踹下了床,自己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我要睡觉了!你滚回自己的房间去!”
于路远目瞪口呆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半天缓不过来,嘴巴张了张,还是起身,往门口走。
“那我回去了,你等会儿用凳子把门抵住。我明天早上就给你把门锁修好。”
安念赌气,不理他。
于路远叹了口气,出了她的房门。
等他走了,安念耳朵动了动,偷摸下床,看见于路远到院子里打了桶冷水,兜头浇下。
这么冷的天,这么低的温度,他可真敢!
安念嘴巴嘟得老高,心里其实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毕竟大哥是对了自己好。
但,还是好生气呀!
搞得自己好像没有魅力似的!
安念拖了把椅子过来,把房门抵上。
“念念,大哥回去了……晚安……”
听见门外于路远压低的声音,安念咬着唇,不回答他。
等外面安静了,安念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用开水壶里的水擦了个澡,缓解了身体上的黏腻感。
这狗男人!
等她拿到结婚证明后,一定要好好整治他!
榨干他!
让他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不知人间险恶,只会纸上谈兵的安念在心里如此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