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
长野县警察本部担心山口组会继续对两位公安警官下黑手,特意派了警员守在当地的警察医院。
但绮月头上的伤只需要自己换药就行,于是她将风见裕也交给警员看顾后,并没有在医院多待。
这次出外勤,绮月和风见裕也就开了一辆车,现在因车祸报废,轿车残骸正在长野警局的交通部经受检查。
绮月也不打算麻烦诸伏
高明他们,出医院后自己打了辆出租车,目的地是当地最高档的酒店。
上原由衣临走前倒是提议,可以让绮月暂时住到她家,结果自然是被绮月婉拒了。
开什么玩笑?真住到一个警察家里,她后面什么都不用干了。
高档酒店为了自己的经营名誉,本身的安保就已经很够了,在她有所防备下,不怕对方来什么阴招。
在进酒店房间的第一时间,绮月照例先仔仔细细得检查了一圈。
确认安全后,她弯腰从茶几下拎出一个早就放在那里的带锁手提箱。
没错,绮月选择这家高档酒店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这里是组织的产业,能为她提供她需要的东西。
只需要用Dita的权限在组织内网上吩咐一句,这里的“服务员”就会在她到来之前,提早放好手提箱,她与“服务员”之间不需要见面,他们也不会知道她是谁。
不得不说,这种方式也太快捷方便了。
绮月一边感叹着,一边输入特定的密码,打开箱子,一一检查里边的物品。
她虽然带着公安配枪,但按照规定,每一颗子弹的去向都要交代清楚,除非遇到特定情况,否则这配枪根本无法使用。
而且枪太扎眼,她只是去诸伏家的故居走一趟,带点防身的物件就行了。
绮月把玩着密封袋里的麻醉针,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今天虽然出了车祸这个意
外,但因获得福,如果她今晚就去“闯”诸伏家的故居,想来警察和公安一时半会也不会怀疑到“受伤的绵星警官”身上。
但这样的行为却可以引起公安的注意,在组织正在调查“谁是卧底”的情况下,诸伏景光的压力会倍增。
嗯,抓捕山口本二郎并不是一两天的事,她估计她得在长野县待一周左右的时间。
那就等“入室”后,隔几天她再针对诸伏高明一番,也不用真的伤人,只需做做样子,应该就足够逼迫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行动、进行公安内部清查了。
再详细一些细节,绮月就闭目养神,静等夜晚来临。
*
长野县的晚上比东京要冷。
绮月感觉自己的脸和嘴唇都要被风吹白了,但事实上,她透过路边商店的玻璃窗,能看到自己的“脸”依旧如刚出酒店时那样,该黄的黄,该红的红。
这是必然的。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她废了一下午的功夫,可是把贝尔摩德教她的那些易容术技巧全都应用上了。
绮月默默戴好口罩,压低帽檐。
现在走在大街上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三(垫了增高鞋垫),身材中等身形瘦削(增加肩宽腰围,改变女性的身体曲线),有着一头灰白色的直长发(拉直板+一次性染剂),黑色眼珠(美瞳),走路吊儿郎当,三步两晃的……街溜子青年。
刚开始用这个样子走出来,绮月还有点不大适应,尤其是靴子里垫了5厘米的增高鞋垫,让她走路都觉得脚沉,不过这些也无所谓,她正好要改变自己的行走步态。
长野县的市区还是挺热闹的,绮月溜达着溜达着,顺便把夜宵也解决了,一点也不着急。
这有什么可着急的,她又不是真去偷东西,只要到时候将屋子里面稍微弄乱一点,做出有人翻找又刻意掩饰的痕迹,就行了。
诸伏家的故居很好查,毕竟当年发生了诸伏夫妇的命案,在警局的档案卷宗中,就有命案的案发地点记录。
到达那栋两层的小楼时,绮月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半左右。
嗯,下次注意。
br /> 夜宵吃的有点多……咳咳咳。
因着诸伏兄弟都是警察的缘故,这故居虽然没有人住,但不管是家门
口的锁,还是墙角上的监控,都彰显着他们对这个家的严密保护。
用喷漆把监控头喷黑,绮月一边在心里道歉,一边熟练快速地撬锁,身手灵活地翻进屋中。
一楼是客厅餐厅等公共区域,绮月没有停留,用小型手电打着光,蹑手蹑脚地上到二楼。
二楼就是主人家的几间卧房了。
绮月记得诸伏景光提过,他父母去世以后,他和哥哥分别被两地的亲戚收养,所以他应当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不住在这里了。
这么想着,绮月停在其中一道上锁的房门前。
四间卧房外表看起来都一样,但只有这间房的门边框上有一些浅浅的笔油痕迹。
仿佛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在悄悄记录自己长高的全过程。
绮月眼中闪过笑意,叼着小型手电,埋头继续撬锁。
推开门后,打眼一扫,里面的布置果然还是诸伏景光幼年时期的样子,除了整洁干净之外,还很童趣。
但绮月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她不喜欢别人擅入她的私人空间,也不喜欢踏足别人的私人领域,这跟尊不尊重没有关系,只是她潜意识里抵触这种“无形的交流”。
要不就算了?
她又不是真想探究诸伏景光的过去,反正有造出入侵诸伏家故居的痕迹就行了。门口的摄像头,房门上被撬过的锁,有这些应该就够了……
正这么想着,斟酌自己是否要离开的绮月突然警醒起来。
诸伏家屋外,似乎有动静?
绮月惊疑不定地关掉手电筒,悄悄走到二楼楼梯口,在夜深人静中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一开始空气中确实是很安静,安静得绮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没过一会儿,窸窸窣窣的金属声就隔空传来。
绮月听这声音当即反应过来:有人在撬门锁。
“……
?”
绮月满目疑惑。
这什么情况?
难不成她这么巧碰上了贼?
接着绮月想起来,她撬开门锁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再把门锁上。
也就是说,撬锁之人如果提前了解过这间故居,就应该知道这里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住。
但现在门没有锁……
“……”
绮月沉默。
也不知道门外之人猜不猜得到屋里还有“同行”,但听这没有停下的撬锁声音,对方恐怕是想亲自进来一探究竟。
换句话说,她马上就要和对方面对面了。
绮月无语地退到诸伏景光的屋子里,关上门,与门板面面相觑。
搞什么啊?
难道这种房子在小偷眼里不应该算凶宅吗?怎么还会有人想进来偷东西呀?偷就偷吧,为什么非要是今天呢?!
算了算了,既然是进来偷东西的,那应该瞄准的是一楼那些家电器具,不会上到二楼来……
绮月刚这么想完,就听到了门外,楼梯被轻轻踩踏的声音。
“???”
等等,按照时间算,这个小偷是一进来就直奔二楼来了啊!
目标这么明确,难不成诸伏家故居里还有什么昂贵的东西被别人知道了???
这不太对劲。
绮月高度警惕起来,紧盯着紧闭的门板,拿出□□,轻手轻脚地后退,退到窗户边,随时准备跳窗。
门外,诸伏景光房间外的走廊上,正慢慢逼近一个人影。
降谷零现在的心情异常糟糕。
公安内部非常有可能存在的间谍,组织对他和hiro开展的调查,无论哪一样都让他们的处境变得非常危险。
他必须再清理一遍诸伏家有关于诸伏景光信
息的东西,并且越快越好。
为了避免撞上诸伏高明不好解释,他让其他零组成员去
清理诸伏高明家的,而他来诸伏家的故居。
但他没想到,这故居竟然已经被人“侵入”了!
降谷零检查了监控摄像头上的喷漆,和门锁上的撬锁痕迹,断定这个“侵入者”的行动就在他前面一步。
他迅速进入室内检查,地面的浮灰留下了“入侵者”的鞋印,但只有进,没有出。
说明现在人非常有可能还在里面。
降谷零一路来到诸伏景光的房门前,紧紧咬着后槽牙,手指扣住已然上膛的配枪,盯着门板,眸光凌冽,嘴角却微微扬起嗜血的弧度。
来吧,让他看看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