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勉强他。
丹丹已经放假了,等成绩出来,就可以看去哪个高中念书。
丹丹有些紧张,怕自己考不好。
她才来到首都一个学期,却是初三最后一个学期,考高中的最后关键时期。
苏玉禾觉得不用担心:“你正常发挥没问题的,放假了就好好玩。”
苏玉禾休息的时候也会去医馆帮忙。
其实医馆没多少人,主要是小病小痛的人石康元看一眼差不多就能诊出来了。
苏玉禾就抱着书在那儿看。
这天医馆里来了个病人,神形消瘦。
石康元诊了半天,扎了俩小时针,最后开了药,递药单过去时,说:
“三服药下去再没缓解,去医院看看。”
男人拧着眉头,不大高兴:“我是听人说你这里什么病都能治才过来的。你给我扎针扎了老半天,开药收我的钱,却说没用让我上医院看。既然治不好我的病,你扎什么针,开什么药?就想着赚钱是吧?”
医馆刚开不到一个月,石康元不知道谁传出去的什么病都能治。
男人这样的病人,石康元行医几十年,怎么可能没见过。
他这会儿人老了,但脾气还在,收回了药单:“行。你走吧。不要你的钱,针白给你扎了。”
男人也不乐意,故意扬声说:“谁知道你给我扎针存的什么想看你?不行,你得赔我钱。不然我就去举报你!”
从男人进来,苏玉禾就多留了个心眼,眼看男人胡搅蛮缠起来。
苏玉禾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她走过去:“我师父给人扎针,都是几块钱起步。你刚扎了好半天,没收你钱就算了,你哪来的脸要赔偿?”
近距离看了眼男人,苏玉禾心想,这男人脸灰败成这样,能看到油尽灯枯之相,说话却不见虚弱。
真是奇怪。
男人盯着苏玉禾的眼神多了些流气:“这是你师父?要换你给我扎针我肯定不要赔偿。”
苏玉禾眼神冷下:“这位同志,你要不要照个镜子?你寿命没多少了,劝你少说点损德的话,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
任谁都听不了别人咒自己的话。
男人脸色瞬间变了:“你敢咒我?”
他扬起手要打苏玉禾,苏玉禾直接迎了上去扣住对方的手,拖着人出门,往外一甩:“滚!别来这里找事儿。”
男人摔在地上,苏玉禾看也不看转身要回去。
没想到后面一阵惊呼:
“这人怎么了?”
“好可怕,他吐血了。”
“我刚刚看见是这家医馆把人扔出来的……”
“救命啊!大夫杀人啦!”
最后一句是那男人喊的。
苏玉禾只能转身,那男人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下巴挂着血迹,地上还有一滩刚吐出来的。
为了医馆的名声,苏玉禾断断不可能置之不理。
石康元走出来,对苏玉禾说:“我看他五脏六腑受损严重,给他下了针,还开了药,没想到人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