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禾问了赫尔曼几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您这是长期压力大,加上咖啡摄入量太大了,建议您减少咖啡的摄入,保证充足的睡眠,多进行户外活动。”
苏玉禾说的这些,在赫尔曼预料之中,只不过:“我在服用司可巴比妥,不过没见起效,依赖性大,停药了,就不能解决问题……”
苏玉禾看书看到过这个药,是安眠药的一种。
她抿了下嘴唇:“我给您扎两针,明天给您拿点药,您看怎么样?”
“行。”赫尔曼答应的很干脆。
他当医生半辈子,比谁都清楚,既然决定找医生,那医生说什么,就要跟着做。
他唯一忍不住发出疑问的是:“苏?我想问,你这摸手腕儿,扎针的技术,对外国人也管用吗?”
苏玉禾一顿,眨了下眼睛:“都是人,一个鼻子两个眼,身上的穴位都是一样的,扎就是了。”
赫尔曼没再说话。
苏玉禾在赫尔曼头上按压了几个地方,问他哪里痛。
她大概确定了位置,就能知道扎那些地方了。
说实话,那细长的针扎入脑袋时,赫尔曼还是没忍住紧张了。
脑袋是多么重要的地方。
苏玉禾就这样扎了。
赫尔曼手握了握,到底忍着没说话了。
苏玉禾当他是紧张,边捻针边说哈:“教授是第一次来华国?”
赫尔曼:“许多年前来过,不过都好久了,都不认识地方了。你这是去哪里学的?”
苏玉禾略微想了下,就知道他问的是中医:“以前拜了师傅。”
赫尔曼:“就是老师?”
“算是吧。”
其实在凉亭扎针不是什么合适的环境,不过也凑合了。
这针扎完,赫尔曼只有一点点感觉,就是好像突然担子轻了一下,他无法形容,却有些没来由地高兴,直觉苏玉禾这次能给他把这个毛病治好!
苏玉禾取完了针:“教授在华国的时间,还有七天吧?这七天,我日日给您扎一套针,再配上药,如果您回去不再进行高强度的工作,多放松些,头痛就能少犯了。”
赫尔曼微笑:“我记下了。我现在的工作已经很轻松了,只是在校园里当讲师,指导作业。”
他说:“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苏玉禾以为看病就是正事了呢,现在看来,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她把全部针收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赫尔曼笑着:“苏黎世和协和有交流生协议,你要不要考虑来苏黎世?我可以收你为学生。”
苏玉禾再次被震惊,这一次脑袋里直接就浆糊了。
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赫尔曼是看中了她哪点儿?
虽说是给他扎针了,但是这一套针下去,起码到晚上才能看到疗效,再不济,也得等到下一次或发头痛的时候。
也不知道她治疗的怎么样。
现在就邀请她去当交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