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建荣疯狂嫉妒:“怎么什么好处都让她拿了!一定是又是靠她那当师长的爹。”
路建荣下乡那年,本来是想去当老师的,但是没竞争过别人,只能在公社里上工。
孟欣咬了下唇,路建荣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烦躁:“你有话直说。”
“听说苏玉禾怀孕了。”
路建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低着头,坐他对面的孟欣,都看不见他的眼里的阴霾。
他沉默一会儿,语气阴沉:“不行,不能让她生下来。”
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眼门口,像是怕人听见。
孟欣看路建荣这么说,确定路建荣是真的不喜欢苏玉禾了,心里别提多高兴:“荣哥,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听我的……”路建荣小声跟孟欣说着办法。
孟欣抿了抿唇:“这能行吗?”
……
苏玉禾在家里暖和清净又安宁,并不知道有人丧尽天良地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
雪停没几天,苏玉禾跟丹丹放学回家,家里气氛显然不对。
叶云淑说身体不舒服,一直在自己屋里。
家里那么多会医的,有什么不舒服看不了?
明摆着就是心病。
苏玉禾一天没在家,只能去问石康元发生了什么事。
石康元叹了口气:“下午来了个男人,哭哭啼啼说是她娘没了。”
苏玉禾挺意外:“冯半芹没了?”
老太婆只堪堪熬过一场初雪。
人死万事消。
冯半芹造孽那么多,人没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晚饭是苏玉禾做的,随便炒了几个简单的菜。
叶云淑没出来吃,说没胃口。
苏玉禾想了想,拿了两味清心安神的药,去煮了个鸡蛋,端去叶云淑门前,敲了敲门。
叶云淑赶紧拿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声线有些不稳:“谁啊?”
“娘,是我。”
“玉禾啊,进来吧。”
叶云淑从炕上坐起来。
苏玉禾走进屋,把鸡蛋放桌子上:“娘,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饭不吃不好。”
叶云淑扯了扯唇:“好,我吃。”
鸡蛋里带着些淡淡的药味,叶云淑第一次吃到这种,问苏玉禾在里面放了什么。
苏玉禾笑着:“放了何首乌,吃了安神的,娘,您实在难受,可以跟我说说,或者哭出来,这样心里好受点。”
叶云淑下午已经哭过了,现在勉强扯了扯唇:“我已经好多了。”
嘴上这么说,叶云淑还是没忍住跟苏玉禾说起从前的事情:
“我小时候,我娘就不在意我,别人家有哥哥的都被宠着,我被二哥欺负,我娘也不帮我,说要怪就怪我不是带把儿的……
我大哥对我还行,但整个叶家,也就只有我大哥让我感觉还有家人。
玉禾,你知道我跟凛哥儿他爹怎么结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