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嘛,失去的东西太重要了,就总想拉回些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上一任的五大监,就比你们奸的彻底。”叶啸鹰背过身,右手轻轻地敲着左手的手腕,“或许是上一任浊清公公的面具带得太紧了,所以教出来的那些徒弟,一个个都道貌岸然。”
瑾言公公点头:“倒只有我,是浊心公公的弟子。”
“那个老不死的。”叶啸鹰冷笑了一下,“说吧,公公来找我何事?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这擅闯将军府,倒也不是什么小事。”
“瑾言所来,自有要事。”瑾言公公手轻轻一挥,房的门已经合上了,“如今明德帝病重,三位封了王的皇子都回了天启,写下的龙封卷轴自然是迟早的事。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天启城各方都在选择自己的良主,那么我想问问将军的选择?”
“你这是公然地挑起党争。”叶啸鹰微微皱眉,望向瑾宣公公,幽幽地说道,“是死罪。”
“输了的人才会死。当年陛下获得帝位,靠的难道不是党争吗?”瑾言公公神色平静。
“我的选择,我女儿已经替我做了。永安王萧楚河,整个天启都知道我的选择,就连陛下都不会怀疑。我生平只有两个至交,一个叫萧若风,贵为琅琊王,萧楚河是他最亲近的皇子。还有一个至交,叫雷梦杀,他有个儿子叫雷无桀,如今是萧楚河的至交。我还有个和萧楚河青梅竹马的女儿。我还需要做什么选择呢?”叶啸鹰反问道。
“大将军的选择,是在白王、赤王、永安王之间的。若是这三者,大将军的确别无选择。”瑾言公公眼神中露出一丝精光。
“说下去。”叶啸鹰神色严肃起来。
“但我若给大将军另一个选择呢。”瑾言公公的眉毛不再低垂,笑容渐渐敛起,“一个,更好的选择。”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叶啸鹰握紧了拳头。
“师父给我取名瑾言,就是让我谨言慎行。所以我不喜欢说话,尤其不喜欢说真话。”瑾言公公望向叶啸鹰丝毫不退,“但刚才的这一句,是肺腑之言。”
“你手上有什么?”叶啸鹰似乎猜到了什么。
“如将军心中所想,是一封卷轴。上面的名字,也如将军所想。”瑾言公公笑道。
“卷轴呢?”叶啸鹰皱眉。
瑾言公公摇头笑道:“将军也太小瑾言了,这样的事物,怎会带在身上。”
“就算有卷轴,也改变不了所有。”叶啸鹰忽然说道。
“将军十岁从军,从一名小小的巡街校尉变成了如今的北离大将军。可是你的两位至交却都已经死了,一个死在了战场上,连尸体都不能回到故土,一个死在了法场上,还背着滔天的罪名。大将军不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吗?”瑾言公公缓缓说道。
“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叶啸鹰怒喝一声,“如果公公有什么话,请立刻给我说完!”
瑾言公公急忙垂首:“最好的选择,我已经替将军寻到了。他如今在海上流浪,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拔兵天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