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东已经同吴惠文汇报完,这会才打电话同蒋盛郴通气。
蒋盛郴到郑世东来电,心里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他跟郑世东并没有工作上的直接交集,郑世东打电话给他,蒋盛郴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没啥好事。
果然,蒋盛郴在电话里听到郑世东说詹东杰涉嫌违纪,纪律部门要对詹东杰采取措施后,瞪眼道,“世东書記,詹东杰同志一向都是兢兢业业,尽职尽责,是个难得的好干部,你们纪律部门是不是搞错了?”
郑世东听到蒋盛郴为詹东杰辩解,笑呵呵道,“盛郴同志,这么严肃的事,怎么可能会搞错呢,我们肯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然我也不可能打电话跟你通气嘛。”
蒋盛郴敏锐地捕捉到了郑世东话里的信息,皱眉道,“世东書記,听您这意思,你们早就启动对詹东杰的调查了?”
郑世东点头道,“没错。”
蒋盛郴当即恼火道,“世东書記,詹东杰作为我们市中区的重要干部,你们纪律部门对他进行调查,难道不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吗?我好歹也是市班子的领导,难道连最起码的知情权都没有?”
听出蒋盛郴言语中的不满,郑世东早就有心理准备,一点也不着恼,“盛郴同志,你也知道我们办案有一些相关的保密规定,并不是不提前通知你,而是出于办案的需要,这不,我现在不就跟你通气了嘛。”
郑世东这话差点没让蒋盛郴吐出一口老血,特么的,这都要对詹东杰采取措施了才跟他通气,尼玛,这有个屁用。
蒋盛郴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但郑世东拿办案规定来堵他的嘴,蒋盛郴也无话可说,更何况他除了发发牢骚,也没法真的对郑世东怎么样。
电话那头,郑世东例行公事跟蒋盛郴通气完后,也不想多费口舌,笑道,“盛郴同志,没别的事就先这样,我还有其他事。”
郑世东说完就挂了电话,蒋盛郴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他娘的,郑世东对他的态度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蒋盛郴此时端的是快气炸了,纪律部门这么搞,简直是没把他这个市中区書記放在眼里,他如今好歹也是市班子的领导,就算在班子里的排名比郑世东靠后了一点,但也是有资格跟郑世东平起平坐的,郑世东这是一点都不尊重他!
蒋盛郴气得咬牙切齿,但愤怒归愤怒,蒋盛郴更多的还是心惊,詹东杰是他的人,他必须想办法保住詹东杰。
短暂的迟疑后,蒋盛郴拿出手机给徐洪刚打了过去。
松北,徐洪刚此时正在松北农村的荒山上,除了他之外,还有鲁明以及从省国投下来市府办挂职锻炼的单希熙,也就是许婵,三人今天是陪同苏华来给其姥姥扫墓的。
清明的时候,苏华就说要过来扫墓,因为工作忙推迟了,现在已经到了四月中旬,苏华才有空过来。
上午苏华从省城黄原出发,到松北这边已经快11点,一行人从县城过来,这会到了山上的墓地,都已经中午了。
苏华着翻修一的墓地,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他以为这是苗培龙搞的,但苗培龙已经出事进去了。
徐洪刚猜到苏华的想法,道,“师兄,这墓地是我让人来修缮的,您放心,这是我个人掏腰包,不是用公款,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苏华愣了一下,了徐洪刚一眼,点点头,“洪刚,有心了。”
徐洪刚笑道,“师兄,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别跟我见外。”
徐洪刚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见是蒋盛郴打来的,徐洪刚径直接了起来。
“徐市長,市纪律部门要对詹东杰采取措施,您能不能……”电话这头,蒋盛郴着急地跟徐洪刚说着。
徐洪刚一听,眉头皱得老高,“具体是怎么回事?”
蒋盛郴苦笑,“徐市長,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刚刚郑世东打电话跟我说这事,但他没有说详细的情况。”
徐洪刚听了道,“现在都不知道啥情况,你让我怎么阻止郑世东?再说了,这事肯定是吴書記批准的,我在没搞清楚情况前也不好出声。”
蒋盛郴还待说啥,徐洪刚打断道,“盛郴,我现在人在外头有点事,这样吧,下午等我回市里再了解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