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翠峰楼出来,胡明月走的不算快,似乎在故意等我。
“三米高的楼,你说跳就跳,你就不怕把腿摔断了?”
三米的高度,对我们来说不算高,而胡明月之所以这样说,其实还是话里有话。
“她为我付出太多,于情于理,我都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我说。
“你有情她未必有意。”
“一码归一码,她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是一回事,但我说不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那我是不是该重新认识你?”胡明月挑挑眉,不屑地笑着问。
我没说话,有些事情没必要解释太多。
胡明月岔开话题说:“张啸天的布局不可谓不大,武林和国内大城市,他一样都不想落下,就怕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坐车回到黎家,黎文修和三长老已经早早到家,此刻坐在凳子上,脸色都不是很好。
由此可见,和我料想的一样,他们去华家也是无功而返。
“侯世杰应该就在华家,但华春生故意掩盖事实,这不仅是和青山派作对,更是在表明一种态度。前些天苏城忽然来了一个年轻人,叫张勇,此人来苏城就落脚于华家,据我所知,华春生对此人也毕恭毕敬,这就不得不让人去猜疑张勇的身份。三长老说侯世杰背后的人有可能是张啸天,那这个张勇和张啸天又是什么关系?”
黎文修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三长老浓眉倒竖道:“这些年我倒没听说张啸天有后。”
听到这些话,胡明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我一眼,接着走进客厅问道:“三长老还是没找到侯世杰的下落?”
三长老摇了摇头。
秦明皱眉道:“华春生这个人有点难缠,软硬都不吃,而他又是商会会长,倘若动粗的话,对我们的影响也不好。得想个办法,让侯世杰主动露面才好。”
我松了口气,只要没找到侯世杰就好,我让陈雨墨带话回去,想必侯世杰也该有所防备,不会轻易露面。
“黎家主方才提到张勇,此人什么来头,黎家主可曾调查过?”三长老忽然问道。
黎文修点点头说:“调查了,但一无所获。此人行事高调,来苏城之后,就借助华会长的影响力,迅速发生人脉关系,今天还把翠峰楼包了下来宴请众人,黎家也收到邀请了,但我特意交代下去,黎家人不许赴宴。”
就在黎文修说话的时候,黎敏气呼呼地走了进来,“爷爷,太气人了!”
“你没看到我在和三长老等人谈正事吗?如此莽撞,礼义何在?”黎文修放下茶杯,板着脸说。
“爷爷,您不知道,那个叫张勇的,简直无法无天了。”黎敏说:“今天在翠峰楼,张勇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挑衅咱们黎家,还说他也要分一杯羹,这都不算什么,他居然还动手打了何友昌,何家是咱们黎家派系的成员,说句难听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张勇分明没把咱们黎家放在眼里。爷爷,你说气不气人?”黎敏满脸不忿地说。
“凡事能忍则忍,他跳得再凶,也不过是跳梁小丑,黎家在苏城的地位,岂是他说动就能动的?”黎文修说。
“爷爷,张勇都快骑到咱们头上了,怎么忍嘛!我不管,反正我忍不了,我非得想个办法教训教训他不可!”黎敏不肯罢休的说。
黎文修想说什么,但三长老却抢先说道:“黎家主,敲打敲打张勇也好,也让大家知道,黎家在苏城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黎文修满脸疑惑地看向三长老,后者眨了眨眼,最后黎文修才点点头说:“既然三长老都开了口,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爷爷,我明白!”得到黎文修的允许,黎敏也满意地走了。
我始终观察着三长老的面部表情,虽然贵为青山派的三长老,但黎家的私事,三长老没理由发表意见,而且还是和黎文修相反的意见。
由此可见,三长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很快就想到秦明刚才说的那句话,想个办法,让侯世杰主动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