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礼沉默片刻,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他才道:“那本王还得多谢皇上了。”
谢锦年客气道:“摄政王言重了,是朕没有安排好,你放心,朕立即下令让羽林卫去保护摄政王。”
寅礼冷哼一声道:“不用。”
谢锦年笑着道:“摄政王不用跟朕客气,摄政王你是贵客,朕还怕摄政王以为自己没受到重视,到时候再朝大周发兵呢。”
寅礼无言,谢锦年也见好就收,他看向寅礼突然严肃了神情道:“摄政王既然进宫了,那朕也有点事情要问摄政王。”
寅礼见他一脸质问的表情,他皱了皱眉,问:“皇上有什么事情?”
谢锦年也不拐弯抹角,他开门见山道:“摄政王可知邪医给朕的皇后下毒,甚至带人刺杀了朕的皇后,邪医是摄政王的人,所以摄政王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寅礼闻言眼底闪过惊讶道:“皇上是说邪医?”
“正是。”
寅礼皱了皱眉道:“皇上可有证据?”
谢锦年沉了脸色道:“摄政王这是在跟朕装傻呢,上次在温泉山庄,朕的皇后可是亲眼看见摄政王救走了邪医。”
“朕自以为对摄政王以及大梁的使臣都是以礼相待,不知摄政王这是何意?”
寅礼心下一慌,所以她真的看见了,那她是不是该误会他了。
他道:“本王并没有救走他。”
谢锦年却不愿意轻易放过此事,他道:“邪医是摄政王的人,他刚来定京便给朕的皇后下了毒,紧接着摄政王便将邪医请进来给皇后解毒,这难道是巧合吗?”
“这事本王需要下去查清楚。”
谢锦年语气稍微不那么咄咄逼人,他道:“那朕便给摄政王一些时间,要不是朕的皇后命大,早就命丧在邪医的手中。”
“若这是摄政王授意,那朕不会罢休,摄政王应当清楚。”
寅礼闻言也沉了脸色,他不担心谢锦年,他比较担心的是沈长安。
若谢锦年说的是真的,他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害死了她。
难怪第二天她便不让邪医给她解毒,寅礼面沉如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他拱手道:“本王先告退了。”
谢锦年也没有留他,那邪医还是狡猾了些,这已经在他手里溜了两次了。
寅礼毕竟是他的主子,更加了解他一些。
谢锦年看着寅礼的背影,一直到他走远这才收回了视线。
寅礼刚刚走出御书房,眼神便彻底冷了下去。
他片刻不待停留,快步朝宫外走去,苍炎见自家王爷二话不说,周身的气息也很吓人,猜想着难道与大周皇帝打起来了?
苍炎上前几步小心翼翼问道:“王爷?”
寅礼冷声道:“让人全力追查邪医的下落。”
苍炎闻言心中震惊,邪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家王爷会是这样的表情。
苍炎心中担忧起来,自家王爷的心疾还得靠邪医呢。
但他也不敢问,只躬身道:“是,属下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