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不像文官那样满肚子文绉绉的大道理,事实上什么屁用都没有。
武将们向来是凭真本事说话,谁有能力谁就上,目前看来韩昭确实是个未来可期的年轻人。
“皇上,且不说韩昭来历不明,就算韩昭家世清白,也不能因为他乱了我大周的律法。”
“皇上,臣认为齐大人说得有理,韩昭虽然只是一个小副将,但若是处理不好也会给大周带来麻烦。”
百官们咄咄逼人,又有点失控的样子。
武将们自知自己的嘴皮子说不过那些文官,他们不约而同将视线投注到镇北王身上。
镇北王脸上平静得不行,但想着上朝之前贺语书跟他说的话。
他便往前一步,众人一看镇北王站出来了,文官们顿时闭上了嘴巴,大殿内一时静寂无声。
就连谢锦年都坐直了身子,开玩笑,自家老丈人那能不给面子。
镇北王拱手一礼道:“皇上。”
谢锦年示意他免礼,“镇北王可有什么想说的?”
朝臣们听见皇上语气都温和了一些,不觉嫉妒羡慕,但谁让人家有皇后这样优秀的女儿在呢。
他们咬碎了牙齿也没有任何办法,关键他们自家的女儿还送不进宫去。
镇北王缓声道:“皇上,臣以为韩昭这事需谨慎,慎王曾经的部下刚刚融入到现在的队伍中。”
“韩昭对他们的重要性相信不用臣过多赘述,诸位也明白,若是处理不好,未来也将是很大的隐患。”
文官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镇北王此话一出,他们也认真思考起来。
谢锦年点头,随即道:“镇北王此言有理,韩昭这事朕也思虑良久,隐瞒身份纵使有错,但在慎王一案中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便处于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武将们一听三十军棍在军营中已经算是从轻处罚了,皇上还是留情了。
百官们简直不敢相信,才三十军棍!
若是三十军棍的事儿,他们又何必拿到朝堂上来说,御史台一位大人站出来道:“皇上,那韩昭往后如何?”
谢锦年看向他道:“还能如何,当然继续为官,不止韩昭,往后女子有能力者亦可为官。”
谢锦年此话一出,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底激起千层浪。
“皇上,不可啊!”
谢锦年看向他沉了脸色道:“爱卿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御史大夫赶忙上前行礼道:“臣不敢,臣只是以为此事不妥。有皇后娘娘在前,如今许多女子尚且以皇后娘娘为榜样,若是再来一个韩昭,臣怕……”
他话还没说完,镇北王在一旁冷笑出声道:“本王听说陈大人一直对皇后娘娘有意见?”
御史大夫很冤枉啊,他忙摆手道:“镇北王冤枉啊,下官哪里敢对皇后娘娘有意见。”
镇北王抬眼斜他道:“那你现在提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为大周做了多少事,来,陈大人你说说。”
陈菓简直疯了,怎么就忘记他也在了,众人见御史大夫被镇北王缠上了,他们一个个缩着头装起了鹌鹑。
贺语书见此掩嘴轻咳一声,谢锦年也装作没看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