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记吃不记打(2 / 2)

桌上的蜡烛珠泪飞溅,忽地支应不住,倒在桌上,咕噜噜滚到桌边掉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

他拼命地吻着她的唇,像是掉进海里的人抓到了浮木一般,拼尽全力地绞紧一切可救赎自己的东西。

她被迫吞咽着他的气息,许久,他才放过她的唇。

颜浣月听着黑暗中交叠纠缠的呼吸。

她也一时被抽尽了力气,呼吸凌乱地瘫在桌上。

暗香缭绕,一股饱胀的渴望在黑暗中越来越深重,她甚至可以听到他们二人躁动不安的心跳声。

“暄之……”

裴暄之重新拿出一根蜡烛点亮插到烛台上。

借着不停跳跃烛光看着她此时粉面桃腮、目色迷离的模样。

一手落在她腰间层层叠叠的裙摆上轻轻摩挲着,哑声沉吟道:“嗯,是我,永远都只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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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阵烟花绚烂地照彻夜空。

颜浣月睁开眼来(),一时不知而今是刚刚入夜□()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是已过子时。

身上有些重,呼吸都有些艰难。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裴暄之趴在她胸口懒洋洋地阖着双眼,舒适地蹭了蹭,又一动不动地趴在原位,慢腾腾地打了个浅浅的哈欠。

末了,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二人一起裹起来,将她圈进怀里。

颜浣月疲惫地抬手擦了擦额上黏腻的薄汗,从藏宝囊中取出一颗药正要吞下去。

裴暄之拿过她手中的药扔到一边,语气柔和了许多,“别吃这种伤身的东西。”

颜浣月咬牙道:“你少多事,这次根本没有来得及炼化......”

裴暄之低头蹭着她的头发,笑吟吟地说道:“别生气,我早吃过药了,你不必吃,你想要孩子吗?”

“不想。”

裴暄之虽然也没想过这等事,可听她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心中难免有些波动。

他沉默了一会儿L,说道:“那就不会有,放心。”

睡前分明是他搂着她,可等到颜浣月早晨醒来时,却发觉他正倚在她怀中睡得正香。

她看了看天色,只得将他唤起来,洗漱之后先与他置办了些许礼品去望海楼拜访了昨日宴请他们二人的姜叙声。

姜叙声对裴暄之此人十分好奇,拉着他说了半天,裴暄之看着天色恰到好处地提出了辞别。

姜叙声也不好强留二人,只得先将他们送出大门。

等裴暄之走了之后,姜叙声才舒了一口气,幸亏裴暄之昨日没赴宴,否则他可没办法平息事端。

辞别姜叙声时,恰好碰到谭归荑一人往外走,双方互相打了个照面。

谭归荑想说些什么,颜浣月略一颔首见礼,就带着裴暄之除了门。

不知是何缘故,分明还是清和月令集的期限中,天倾城的街道却一夜之间换了副模样。

街上行人甚少,却不是可以看到周家派出的人在街上巡查。

颜浣月看了看身旁的裴暄之。

裴暄之咳嗽了几声,笑意盈盈地说道:“我昨夜一直与姐姐在一起,你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也不知晓,不如我去问问。”

可也不必他去问,颜浣月就看到出城的城墙边贴着一张告示,告示上画着一个十分年轻英俊的男子。

告示上的意思,大概是有人说见过画像中这个男子伤人,经周家族老确认,下令搜捕此人,若是有人看到,请尽快远离,并立即报与周家。

颜浣月停驻在画像前认了认脸,想着若是路上遇见,倒也好擒来。

而后便御剑带着裴暄之离开了天倾城。

在他们身后,有一个面色虚黄的男子停在了城墙附近,远远看着城墙下的画像,又转身往城中去。

谭归荑原本正要去天倾城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收集的沧海遗珠。

走到一处街巷时,却突然被一个人

() 扯到了一旁的背阴处。

她下意识地给出一击(),却被对方一力化解?()『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父亲的画像为何会到处都是!周家人怎么会知道父亲还活着,是不是你为了攀周家的高枝透露出去的!”

谭归荑挨了一掌,眼前犯晕,这个声音她认识,但已经不算熟悉了。

她的三哥,云若良。

之所以不是同姓,是因为她不能跟在父亲身边,不能给人猜测她出身的机会,所以只好借了一个出身。

她显然对云若良的突然出现感到震惊,

渐渐地,心底积蓄起几分压制不住的厌烦,“你跑来找我作什么?若是被人看到了......”

云若良大病未愈,又得出来看看天倾城的情况,谁知一出来就看到父亲的画像挂得到处都是。

父亲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又很快隐匿起来,根本不可能被人发觉,而今却连最近的画像都被周家那帮人拿到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

谭归荑说道:“既然都能猜到是我,那可能是我吗?我为何要将父亲的画像交出去?此事被查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云若良硬说是她,多少有些发泄情绪横加指责的意味,听她这么说,便道:“你身上有多少东西?交给我,还要给两个哥哥治伤。”

谭归荑退了一步,说道:“休想,父亲都没要我的东西。”

云若良冷笑道:“妹妹,我们多久不见,你竟如此不念手足之情,若不是我而今丹元勉强修复,有伤在身,又何必要你的东西?”

谭归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三哥的丹元这么快就修复了?”

云若良言语之间是掩饰不住的崇敬与骄傲,“父亲耗费了许多精力与宝器,才先将我的丹元修复。”

谭归荑莫名想起自己深陷困境时,多少次是靠着自己,或是借助他人才险险脱离。

受伤时自己挺着,就连脸上明晃晃的伤,父亲那天都根本没有注意到过。

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自己和三哥在一处,便悄声说道:“我的东西算什么?哥哥有本事就去劫了周家去,我不信周家的府库养不好你。”

云若良不屑地看着她,说道:“少将我的军,我方才看到虞照的那个未婚妻了,就是她的心头血让虞照溃烂不勘,又毁了你的脸?”

谭归荑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薄纱,声音微冷,“是又如何?”

“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就是那个羸弱的魅妖?”

谭归荑说道:“是。”

云若良说道:“那就好。”

谭归荑疑惑地问道:“好什么?她的心头血用不得......”

云若良看着妹妹,俄尔笑道:“纯灵之体你用不得,我却可以,你看她那夫君,虽则病瘦,却怎么不比传闻中那般孱弱了?”

谭归荑反应了一会儿L,讶异地说道:“哥哥原来如此不知羞耻。”

云若良搜走她藏在袖中的藏宝囊,取了一些东西,又将藏宝囊扔给她,“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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