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神魂颠倒(2 / 2)

萧沅沅道:“我没有杀她。”

赵贞斥骂道:“你还嘴硬。你是皇后,朕不在宫里,这宫里的事都是你说了算,谁能越过皇后去?你说不是你杀的,那你说她是谁杀的?宫中谁不知道你跟她向来不合,这些年明争暗斗。你做的这么明目张胆,长眼睛的谁看不出来?”

萧沅沅转身看他:“皇上为什么一定要坚信她是被人杀了呢?她为什么不可能是自己生了恶疾?”

赵贞气的拿马鞭子指着她:“你继续装。是不是要朕把人证物证都放在你面前,你才肯认罪?”

萧沅沅不以为意道:“我说了不是我杀她,皇上要是不信,那就杀了我好了。皇上已经废了一个姓萧的皇后,再废一个,也没什么。皇上要是实在不解气,还可以诛我九族。无非就是让人戳脊梁骨,说你不孝,忘恩负义。反正太后也死了,没人能拿皇上怎么样。天子又岂会在乎这点儿骂名。”

赵贞气的没法子了:“你就这般诅咒你的父母亲人,盼着他们受你连累?”

萧沅沅说:“我们本就是皇上砧板上的鱼肉,何需诅咒。”

赵贞忍着气:“朕提醒你,宫里做事,有宫里的规矩。哪怕你再是皇后,也不能不守规矩。你就算再恨什么人,再盼着她死,你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人。你这样会招人恨的。”

萧沅沅道:“原来皇上也知道我恨她。那皇上可知道,她也曾对付过我呢?”

赵贞知道,她是因怀孕流产,还有另一个孩子早夭的事情,记恨魏贵妃,认为是魏贵妃所为。但那件事赵贞曾详细地探查过,跟魏贵妃并无关联。她那时候正受宠,魏贵妃也没那个胆量害她。那只是意外。

赵贞道:“魏贵妃她虽曾对你用心不善,但

() 并未真的伤到你。她是你的手下败将,你又何必穷追不舍,依依不饶,甚至要她性命。”

萧沅沅只是很冷漠:“常言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她未曾真的伤到我,只是因为我比她势强,我有皇上庇佑。可而今皇上厌恶我,反而宠幸她。兴许哪天,就废了我,立她为皇后。我不就只能任人宰割。”

赵贞仰天长叹。

赵贞只能对外称,是魏贵妃得了急病,将知情的宫人都处理了,当着其父兄,流了几滴眼泪,又是宽慰安抚,加官一级,将此事遮过去。

萧沅沅见他替自己遮掩,加上那天被痛骂了一顿,有些后怕,事后倒收敛了些。接着几日,她主动来赵贞身边侍奉。赵贞见她婉顺得多,心一下子又变得柔软了。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持着药碗,妆容淡淡,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白色的山茶,洁净晶莹,与世无争。赵贞有些生气,伸手将她用力一拽,拉到床上。

她没握住,药碗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毯上。

她跌到他的怀中。

赵贞掐着她的胳膊,质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朕给你专宠,朕让你做了皇后,你还想要什么,你说。你要把朕身边的人都给害死,你就知足了!你这么恨她们,你是不是连朕也讨厌。你想把朕活活气死,是不是?”

她低了头,没说话。

赵贞恨声道:“你行行好吧!你真想要把我气死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我死了,这世上还有人会护着你吗?你说,你知不知道错了?”

她终究是掉了眼泪:“我知道错了。”

赵贞抚摸着她的脸:“你知道错了就好,朕不怪你。可你不许再这样胡作非为了,不许再气朕了。”

她偎依到他的怀中,任由他亲吻着。

“咱们以后再也不要争吵了,好不好?”

赵贞声音低柔,嘴唇亲吻着她的嘴唇,目光幽静地望着她。

她白皙柔嫩的臂膀伸出来,搂着他的脖颈。

皇后的行径,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在赵贞面前进言,说皇后心胸狭窄,刻薄善妒,没有国母的肚量。赵贞无可奈何,也只是一笑而过。身边的近臣也这么说,赵贞只得替皇后说话:“女子妒忌,皆因爱自己的丈夫所致,本是人之常情。即便天家,也不能免俗。不必太过苛责。”

朝臣们见皇帝如此态度,也不好说什么了。

赵贞外出打仗,则命陈平王监理国政,并嘱咐他,朝中要事,当与皇后相商。皇后因此获得了相当大的权力。她的势力,渐渐遍布宫中。

赵贞不在时,连朝中的事情,也要问皇后。陈平王行事谨慎,不敢自专,大事悉由皇后裁决。一时间,颇有当年萧太后的样子。

权力渐渐在手,她便越来越忘乎所以了。

她心里鄙视赵贞。

从前皇后萧瑛被废那事起,她就心里鄙夷他。什么明君,不过是个糊涂虫。他这两年越来越昏聩了,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朝中大臣,对他颇有怨言,只是不敢说。加之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时常缠绵病榻。魏贵妃的事情,也使皇后越加自信,笃定自己能够拿捏他。

她想要个儿子。

赵贞无法使她有孕,也无法带给她快乐。

她让内侍去帮她物色,很快她找到了一个禁卫军的侍卫。这高大健壮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如牛,整整一夜,让她神魂颠倒。她被这雄壮的男子力量征服了。

她忽然就感觉到乐趣了。

这才是女人的乐趣。难怪,人人都想要做皇帝。男人想要女人,和女人想要男人,本就没什么分别。

她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开始肆意地放纵,不断将男人引到自己的床上。

这种放纵,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她有了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