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1 / 2)

通灵 艳归康 7696 字 2023-06-01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者写得不满意,节奏有问题,08重修,09重写,看过的姐妹们最好重新看一遍QAQ。

康季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提了你的母亲,还是提了她给你起的名字?”

“……”

沉默。

一场审问,一而再,再而三出现了无声的冷场。

组员们从康季珠开口就都竖着耳朵在听,这会儿的反应都有些难以形容,其中,数前不久还在车上和季苍询问过队长曾用名的同事脸色变化最明显。

听到“季王子”三个字,他把脖子扭转过来,面色有些古怪,下意识向着季苍看过去,调整视线中途,自然而然发现有同样想法的并不止自己一个,大家都在看。

而被众人注视的季苍,脊背挺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季苍的五官线条粗犷偏硬,本身很有威慑力,加之方才拉下了脸,称得上吓人。

可这会儿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已经不吓人了。然而在场所有人都莫名地头皮发麻,无端陷进了暴风雨来临之前闷湿,令人窒息的气氛之中。

风雨欲来,刘正心心中咯噔一声,组员们都憋了一口气。

不受影响的只有康季珠,他摇晃脚尖,根本不停,自顾自道:“看来都有。”

他似乎察觉不到其他人的尴尬,接着问:“不接话?也不反问我怎么知道?这样好吗?季队长问问题的时候,我可是有问必答。”

季苍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一场风暴消弭于无形,他忽地嗤笑:“没什么好问的,毫无意义。”

他直视康季珠,句句反击:“母亲?名字?这点信息,想查总能查到,你好歹也是出身豪门,知道点别人家的隐私不足为奇,难道轻飘飘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出来,就觉得自己能故弄玄虚?康季珠,自负的人是我还是你?”

“你觉得我可笑?不,你装神弄鬼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可笑。我刚才已经讲得很清楚,我们没有时间陪你玩,你要是不想事后和父母一起坐牢,就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现在真的很没意思。”

康季珠不置可否,抬起下巴,撩了下眼皮。

酒店房间内两米高的大型钟表上正显示着此时已经快过一点,白发青年勾了下手指,毫无预兆地对着手侧的组员开口:“纸和笔。”

态度之自然,与其说这是要求

,不如说吩咐。

组员面露不悦,请示地看向季苍,等季苍停顿一下终于点头之后,才拿了东西上来。

纸笔一到,康季珠没有拖延,手指挥动,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划拉出了两行数字。

写完以后,他将纸攥成团,对着季苍丢过去,丢的同时,赞同道:“确实没什么意思。”

他在写时,组员们就已经在看。

那数字的格式并不难认,是标准的经纬度。

待纸团一扔过来,组员们立即惊讶不已地向季苍聚拢,季苍本人亦短暂地顿了下,脑中猜到了数字的含义,嘴上却还是发出质问:“……这是什么?”

康季珠道:“你知道答案。”

整个专案组极其迫切想要的东西,无外乎是康建涛和薛惠的位置所在,可康季珠连通灵这种无稽之谈都拿出来了,想耽误调查的心思路人皆知。

他交出来的东西,谁知道真假?

季苍视线锁着康季珠不放,有意看透康季珠的想法。

只可惜无论如何看,康季珠都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潭,往里砸下一块石头,只会一路沉到底,溅不起任何的水花。

季苍展开了纸团,凝视片刻,和同事交换眼神,不出意外,众人的脸色没一个能称得上喜悦。

僵持了一下,季苍率先质问:“你怎么证明坐标的真实性?”

“我说过,没人会相信你那番通灵的胡话,这么重大的案子,牵涉之广,不止我们一个组,逻辑讲不通,细节确认不到位,我们不可能对此展开行动。”

康季珠静静听他说完,才出声:“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周边的组员们微微一怔。

康季珠全不在乎,赤红的嘴唇一开一合,流泻出无情的笑声。

“我是来举报的,你们问的问题我答了,你们要的地点我也给了。能做的,想做的,我都做了,而你们信不信,要怎么才能展开行动,这是你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证明?”康季珠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不留情地发笑,“这世上任何人,因为任何事,对我有所求,皆要付代价,嘴巴碰一碰就想要我证明?”

他评价:“季队长很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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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还没结束,季苍也没发话,组员想也知道不能让康季珠随意离开。

旁边的人立即上前制止:“等等,谁同意你走了?!”

白若离得近,也上去帮忙:“站住。”

青年身姿纤瘦,和室内的强壮人群体格差了不少,白若肩宽腿长,对于阻拦这一行动从始至终毫无怀疑,可没想到,等他对上康季珠的眼睛,意外忽生——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在瞬息间消失。

周围无比安静,只剩一片白色的旷野。

白若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做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只茫然置身其中,无限地放空。

这种感觉很宁静,也很漫长,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视线重新聚焦,康季珠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其他组员正用力推他,震惊又不解地问:“白若?!你在干吗?你怎么还真给他让路啊??”

同事的声音针扎似的刺进大脑,白若仍在雾中:什么?什么让路?

终于,他的意识恢复清醒,悚然浑身一颤,他猛地回头去看康季珠,一股难以形容的,对未知的恐惧感从他的脊骨光速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