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出头鸟,如今还背负了一身的骂名,萧彦辞被八位将领连同参奏,贬谪出长安,这个郡王的爵位,都险些保不住!
他这段国公,手中的权力,也被夺的差不多了。
段玉恒恼怒的看着慕谦,“侯爷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如此对付萧惊寒,万无一失吗?怎么如今不说话了!”
柳眉站在慕谦身边,不悦蹙眉,“国公这是什么意思?侯爷在朝中无实权,却也为殿下殚精竭虑,出谋划策,怎么如今全要怪在侯爷一人身上呢?”
难道不是段玉恒当年大意,没弄死萧言豫,让言崇远把他给抱走,还保了这么多年,放在萧惊寒身边养虎为患吗?
论智计,也是他段玉恒输了言崇远一筹,关他夫君什么事?
段玉恒再要骂回去,却被萧彦辞一声冷笑打断,“别争了!如今争什么都没用了!父皇不是要替他心爱的儿子铺路吗?萧惊寒也不许我入主东宫,那不如……本王就掀翻了这朝堂,自立为帝?”
屯兵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派得上用场吗?
段玉恒心头一惊,“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那几万私兵都屯在秀州,与琼州相距不近,而且贸然起事,萧惊寒还在长安,胜算并不大。”
萧彦辞多年迫于萧惊寒的威势之下,除了他皇叔的身份,萧惊寒的战力惊人,在军中和百姓之间,威望甚高,他不离开长安,交出兵权,萧彦辞对上他,就是虎口拔牙。
极其凶险。
萧彦辞狭长的眼微眯,“宣平侯,萧惊寒什么时候,才会离开长安?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有成算吧?”
慕谦沉默了半晌,被萧彦辞问到,才缓缓开口,“殿下,只需静待时机,大皇子才刚刚恢复身份,皇上和言崇远再怎么给他铺路,若是他自己心无城府,拿不到萧惊寒手中的兵权,皇上也一样会弃了他;
若是他令萧惊寒顾念情谊,拿到了他的兵权,那么萧惊寒离开长安,便是殿下起事的最好时机。”
萧彦辞满意的笑了。
段玉恒站在一旁,十分不解,“殿下这是何时与侯爷商议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布局的,萧言豫怎么拿兵权?
而且,就算要起事,难道不先救皇后娘娘吗?皇后娘娘,还被皇上囚禁在凤仪宫呢!”
皇后前两日好不容易托人送信给他,说那贤妃自从掌权之后便克扣她的平日用度,她现在过得跟低阶嫔妃一样,每日的饮食都难以下咽,叫他和萧彦辞想想办法,求皇上放了她呢。
毕竟萧彦辞都已经没事这么久了,没道理她一直在凤仪宫关着。
慕谦表情冷淡,并未说话。
段玉恒只得看萧彦辞的态度,可萧彦辞冷着一张脸,“母后在宫中培植了多年的势力,都如此不堪用,萧惊寒差点挟持那年幼的六弟为太子,我都没说她呢。”
“你……你这不是忘恩负义吗?皇后娘娘是你的母亲啊!”段玉恒万没有想到,萧彦辞会如此冷血,连亲生母亲的生死都不顾了!
“够了!舅舅,你又在教训我!我被罚至今,你可有一句安慰?倒是劳烦慕侯爷和夫人,日日都待在王府宽慰我,如今父皇将我贬谪,你便跟我一起走吧。”
萧彦辞眼底闪过不耐。
“那他呢?”段玉恒不服气的指着慕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