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文帝勃然大怒,将说这话的官员,拎出来,当众责打了一顿,血染文德殿,是他开朝以来头一回。
文武百官皆跪在大殿上,高声呼喊,“皇上息怒!”
献文帝胸口起伏,看到大殿上的鲜血,眼底是一片狂躁,“退朝!”
众臣退去,他独自回了养居殿,殿门一关上,他便满脸阴鸷,“萧惊寒!萧惊寒!你敢跟朕翻脸?”
十几年了!
他宠爱了他十几年,给了他诸多的权势,他就为了一个慕晚吟,就敢不理他,就敢让朝臣和百姓非议,他要将他鸟尽弓藏?
他怎么敢!
“皇上,您还是要保重身子啊。”洪大监上前搀扶,“王院正那药,能瞒得了一时,却要长时间去消耗,您的身子本就亏损着。”
他为了给萧惊寒设这个局,逼他跟慕晚吟分开,娶蔺氏女,已是对自己下了狠手。
如今萧惊寒没有上钩不说,蔺氏女还嫁到了淮安王府,淮安王世子当年和萧惊寒,可都是一骑绝尘的少年将军。
这局面,对皇上已极是不利。
献文帝满心的怒火,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他重重的咳嗽了一阵子,把楼文鹤召出来痛骂,“那个红绡难道没有除掉吗?为什么萧惊寒会这么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朕对他的布局和安排,他都了解多少?”
楼文鹤跪伏在地上,嗓音低沉,“属下有罪,本是派人处死红绡了,可她尚且下落不明,且之前发现她的踪迹……”
“说!”献文帝极度讨厌他此刻的吞吞吐吐。
楼文鹤咬了咬牙,“此前发现她的踪迹,在宸王府附近。”
“你说什么!?”
献文帝瞪大眼睛,起身就上前将楼文鹤给踹翻了,“她是朕安排在萧惊寒身边的棋子,她没死,还出现在萧惊寒的身边!若她变成了萧惊寒的人……”
献文帝背脊紧绷,一股凉意卷着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
那人知道的安排和布局,足以击穿萧惊寒对他的信任,和长期培养的崇拜孺慕。
“该死!”献文帝咬牙,“想方设法,必须给朕除掉她,让她死无全尸!”
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就该早日消失在这世上。
献文帝责骂了楼文鹤让他滚去办事,心中还是惴惴不安,萧惊寒这把剑,用好了他可统御天下,可若是这把剑不再听他的话,他几乎难以想下去。
后面的几日,他还是见不到萧惊寒,日日寝食难安。
慕晚吟又当值完,到了她休沐的时候了,她把赵士程叫到家里,考验他的针法,让他跟拂冬一起,互为对象的实验。
一开始俩人都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男女有别。
慕晚吟很严肃的教训他们,“在医者面前,病人不分性别,你们若是不能在这件事上心无旁骛,以后也要遇到诸多麻烦,只要持身正,便不怕旁人的眼光和闲言碎语,你们要做的,是学好医术,救治更多的病人。”
赵士程和拂冬的眼神,从懵懂到清醒,再到坚定,他们再看向对方的时候,没了害羞,更多的是沉静和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