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了,这朝中御史盯咱们太医院,最近盯的可紧了!也不知道,是吹了哪门子邪风!”
慕晚吟脸色冷沉,若是平日,她定要出去跟他们唠唠,可眼下,她得为自己做点什么。
她专心的编写着一本册子,写完之后,便拎着药箱出宫了。
如此五日过去,太医院的人对她表面恭敬,背地嚼舌根,朝堂上,却掀起了参奏她的风浪。
御史台八本奏折送到献文帝面前,参慕晚吟尸位素餐,身为女医官,却在太医院闲来逛去,无所事事,空有其名。
有个极为激愤的御史,在早朝上言之凿凿,一番引经据典,咬文嚼字的批判,说的唾沫横飞,便是不仔细听他参奏内容的,都有被他激动的情绪感染到。
末了,他还看着望着萧惊寒的背影,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若以后任何女子都能仗着夫君功劳,有入朝为官的机会,只怕我大晟朝纲,要就此败坏了!”
此话一出,不少官员附议:
“对!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内宅事务,怎可出来抛头露面?”
“女子三从四德,出嫁从夫,为夫君绵延子嗣,才是女人应尽的责任,岂有抛却相夫教子,掌家理事之责,出来当医官,这岂非本末倒置?”
“若官家女子,闺阁贵女,人人效仿之,那这不仅会让朝上诸位家宅不宁,还恐步前朝牝鸡司晨,终走向覆灭的道路。”
“够了。”
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携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他明明只是站在那,朝上的文武百官,却像是受了惊吓似的,莫名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压力。
先前唾沫横飞的那位御史,也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献文帝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一边,还想着压一压萧惊寒的怒气,“惊寒,御史台也是为了朝政考量,你莫要……”
“臣弟并未觉得御史大人说的不对,只是众位尚未用早膳,如此慷慨激昂的陈词,未免会口渴,臣弟请皇兄,让众位大人喝口水,平平气息。”
萧惊寒站在武将之首,淡淡说道。
献文帝眼底掠过一抹惊讶,笑了笑,让洪大监给众人都上盏茶。
他还开玩笑与萧惊寒说,“朕还以为你生气了。”
“朝中议事,缘何生气?”萧惊寒冷峻的面容平静无波。
他并不将这些人参奏慕晚吟的事,放在心上。
可那位唾沫横飞的御史,喝完这一盏茶,背后却开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