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承自小在鲜花赞誉声中长大,习以为常,已经十分淡定了,尤其是女子朝他投来各种各样饱含情意的眼神之时,他一视同仁的无视。
从不给任何女子抱有幻想的机会。
但只有一个女子是例外。
“大哥修典修了数月,这嘴是越发的没用了。”他身后的马车里,传来宋雅筠冷如玉石的嗓音。
得!
宋锦承抬眸看向慕若昀,“烦请让路,别自找不痛快,我妹妹要先走。”
“凭什么她要先走?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按理也该让我妹妹的马车先行!”慕若昀脸色铁青。
若是碰上其他人,他也许会不计较。
可这宋锦承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从小他们就被人放在一起比较,家世出身,身材相貌,君子六艺,科举入仕,他什么都比宋锦承差那么一点点。
哪怕他也同列为长安四公子,可他偏是宋锦承之下,排第二的。
叫他憋屈得慌。
这次他身后还有慕若颜,又是他占理在先,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宋锦承。
他挺直了脊背,手握在剑鞘上,冷声说道,“都是随皇后娘娘凤驾出行,我们长信侯府位置在前,本就该先行。
你插队险些撞了我,还想先走?
来人,出发,务必紧随娘娘凤驾。”
他一挥手,侯府马车的车夫就开始驭马。
“驾——”
宋锦承直接一马当先,横在了他们马车前面的路上。
他也不与慕若昀多话,一个眼神就让宋国公府的马车先行。
慕若昀看得心头窝火,“宋锦承,你休要蛮横,这是在宸王府门前。”
“你既知道是在宸王府门前,还敢瞧不起宸王妃?”宋国公府的车帘撩起,宋雅筠走了出来。
她气质高冷清贵,一袭银丝绣云纹襦裙,更是衬得她雅韵无双,“慕小姐未曾入仕,没读过诗词礼记,倒也情有可原;
慕二公子身为朝廷七品翰林,熟知礼法,却不知皇亲尊贵,堂堂王府门口,岂容你不敬王妃,与她冷眼相待?”
她一番说辞掷地有声,斥责慕若昀的同时,也把躲在马车里看好戏的慕若颜挑出来骂了。
慕若颜当即便恼羞成怒,“贱人!”
她不过是才回家三年,读的书少了些,她怎么能当众戳穿她?
她宋国公府嫡女就读的书多,了不起吗?
“慕小姐莫要不平了,我国公府嫡女就算只读三年书,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也必然倒背如流的,
天赋这事,与出身和血脉没多大关系。”
宋锦承一瞧慕若颜眼里那点小气吧啦,就爽朗的笑出了声。
他话里话外的讽刺,就像针一样刺着慕若颜的脸皮,她瞬间就红了眼眶,泪珠悬挂。
“宋锦承,你凭什么这么挖苦我妹妹?你也让你妹妹只读三年书试试看,我妹妹其他方面,可未必比不上她!”慕若昀怒道。